宋樊希忍著那股惡心的感覺,也不敢去看身上的東西,見那位攤老板把紙巾遞過來,他扯了過來在身上胡亂擦了一通。
擦了很久,都還覺得非常髒,不洗個澡他都不會原諒他自己。
攤老板沒見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可看情況,大概也猜得出來應該挺不愉快的,就試探地問他:“先生,這位姐是你朋友嗎?你們是不是認識啊?”
一提到夏可凝,宋樊希邊擦著上衣,邊用餘光打量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攤老板,語氣有幾分警惕:“你誰?”
老板恍然大悟過來,他這是以為他對躺在地上的那位妹妹有什麼不好的心思,攤老板兩手一合,做出一種標準的商人手勢:“這個嘛,哎呀這真的是……其實我就是那邊不遠處攤的老板,夜市區那裏,這位姐她,就是在我店裏喝成這個樣子的。”
他回頭指了過去,示意宋樊希跟著他指的方向看。
宋樊希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確實在商城下來不遠處,為了方便一些行人,有些攤販,因為價格便宜,生意還不錯。
沒有城管的時候,他們也就隨處擺攤,還順帶了幾個凳子和一張桌子,哪裏方便就在哪裏擺。現在是淩晨,竟然也還有人。
一看也不是什麼衛生的地方,這夏可凝還跑到那種地方喝酒,還喝成這樣,真的是不知人心險惡。想到這裏,宋樊希不由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夏可凝,她整個人姿勢極度不雅,已經醉死過去。
“是我認識的。”宋樊希沉著臉,憋著那股惡心味道了話。
“那這就好辦了。”攤老板也是個商人,在這片做生意就是不想得罪人,和氣生財,再看這位人模人樣的,氣質也與眾不同的先生,更是不懷疑,“既然都是認識的,這位姐也喝醉了,就麻煩先生送她回去吧。”
宋樊希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你不會叫車?”
“問不出這位姐的家庭住址啊,而且這麼大晚上的,碰上您這麼個熟人,您來送,自然更合適。”攤老板嘿嘿笑著。
恨不得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
宋樊希愣了愣,誰跟她是熟人:“她沒有帶其他東西在身上?”
“哎呦,這可是什麼都沒帶,我剛才想她徹底醉了就難付賬,就想想讓她付漳。哪知道她根本沒帶其他東西。”攤老板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就是想讓宋樊希替付賬。
宋樊希扯了一下上衣,從口袋裏拿出了錢包:“多少錢?”
“兩,兩百五十……”攤販豎起了兩根手指,他的價格有些貴,畢竟夏可凝是真的沒點什麼東西,喝酒喝得多。
“三百,別找了。”宋樊希冷著臉把賬給付了,也不問具體買了什麼。
隨後,在攤老板的目光下,把地上睡死的夏可凝抱了起來,一路走到他的車旁,開了後車座門扔了進去。
待他一上車,那股酸到發黴的味道,讓他幾乎受不了,導航了最近的酒店,往那裏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