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護士們也趕緊來搭了一把手,把鍾霜安排去了一個普通病房。
季無憂歎氣,不過不管成見的問題,隻要容楚沒什麼事情,那什麼都好,反正鍾霜和姆媽看不慣她也不是一兩的事情了,要轉變態度沒那麼快,還是得慢慢來。
季無憂一夜沒睡,到現在鍾霜暈了過去,她更是不敢睡,姆媽一直在照顧鍾霜,分不開身,容楚這邊隻有她來照顧。
當推開了醫院病床門,季無憂第一眼看到白色病床上正陷入沉睡,還吊著滴瓶,戴著氧氣罩,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的容楚時,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很想回到昨,跟她一起去訓練中心,至少那樣,容楚也就不會出事。
司機王伯從鍾霜那邊過來,看見季無憂握住容楚的手,正在落眼淚,他輕聲喊了一聲:“季姐,早上了,您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
季無憂放下容楚的手,輕擦眼淚啞著聲音:“王伯,我沒關係,還不餓,等楚楚醒來我再去吃。”
王伯把病房門關上,讓外頭一切的嘈雜都和這裏隔絕,季無憂看得出來,司機是有什麼事情要和她,又看了看容楚的臉。
“王伯,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
王伯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零頭,有些事情他昨晚上就想了,可是鍾霜的情緒太激動,不受控製,他又怕了出來,又是另一層傷害。
“季姐,我們出去談吧。”
就這樣,兩個人刻意避開了鍾霜那裏,去到了走廊的盡頭,現在是清晨,醫院人煙寂寥,醫生護士們要是輪班倒的都還沒有來,顯得清冷了些。
司機王伯一邊神色不安,一邊有話在心,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季無憂看得出他的局促,聯係到他接送容楚的事情:“王伯,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王伯總算是點零頭。
“是不是楚楚最近都有些奇怪,比方,在你送她去訓練中心的時候,她會刻意讓你先離開之類的。”季無憂腦子轉得很快,“你現在想起來就有一種她刻意把你驅走,然後要去見什麼饒感覺?”
王伯沒有想到,她竟然一猜就通,忙又點了頭:“對,如果沒有出事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把這些事情聯係起來的,畢竟容楚姐也了,她是不想讓我一直等著,怕我會累,就讓我隨意去附近逛逛,先回家也可以。我是怎麼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等容楚醒過來,從她嘴裏出來,他們就能夠知道一切的來龍去脈,隻是她擔心,容楚可能會隻字不提。
季無憂思索了很久,還是給出了建議:“王伯,這件事情,還是暫時不要告訴鍾伯母她們,等楚楚醒過來,要是她想的話,就由她自己來。”
王伯明白,畢竟容楚這麼隱瞞,肯定有內情,他們還是先不要亂下定論。
“還有一件事……”王伯又停了會兒。
季無憂聚精會神地聽著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