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一直覺得臉頰有點絲絲的疼痛,應該是腫了或者紅了,一直沒消退。可她也知道,這看起來絕對不會像是蚊蟲叮咬留下的痕跡,北寒悅她也不是眼瞎,肯定看得出。
或許,她也已經知道她這是被人打了巴掌。不定還猜出了這是鍾霜打的。
卻沒有點明。
季無憂落落大方地放下了手,無可奈何地笑笑:“沒辦法,醫院這裏確實蚊蟲厲害得很,我從就很招蚊子,不過,還是多謝北寒姐關心了。”
她笑著答的時候,北寒悅已經從包包裏找出了一管藥膏給她:“臉對女孩來,可是很重要的,這個送給季姐吧,有除疤消腫的功效。”
季無憂也不和她客氣,拿過來一看就知道,這種藥膏既可以擦蚊蟲叮咬,又可以擦其他傷口,例如被打以後產生的傷口,消腫消紅之類的。
她把這種藥膏給她明顯是在敲打。
可她也可以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在沒有清楚對方的目的和底線之前,她最好不要輕易行動。
“謝謝北寒姐,楚楚那裏還需要我照顧,就不送你了,你一路心。”季無憂把藥膏收了,放進了口袋裏。
沒有得到她反應的北寒悅也不戳破,也不明,臉上的表情多了些幽靜:“也是,楚楚那裏離不開人,那我就先走了,季姐,回頭煩請你替我給容夫人帶一聲好。”
“這個當然。”
北寒家有人過來探望這件事,她等鍾霜醒過來也不會隱瞞,畢竟兩個大家最能相互較勁,身份地位也不相上下,自然要給一點麵子的。
送走北寒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羚梯口處,季姐臉上那種禮節性的笑容才落了下來,她拿出那管藥膏放在手心裏,再抬頭看著那已經沒了那人身影的走廊。
這個北寒悅,像是有目的而來。
又像是在提前試探她。
要不然,她一個養女而已,哪裏能讓北寒家的姐這麼關切對待,容楚就不了,其他家族的姐和少爺,應該是不屑與她為伍的。
某些人除外。
北寒悅上一世的命運途徑是怎麼走的呢?
她不太記得了。
大概是嫁去了海外,還嫁得非常讚遠,至於嫁給了誰,她更是沒印象。上輩子她和北寒悅也沒多少交集,偶爾遇見過也不會留意,現在她對她幾乎是一無所知。
司機王伯見她們終於聊完了,這才走了出來:“季姐,那位北寒姐走了?”
“是,已經走了。”
“我剛才其實是有話想和季姐您……”
季無憂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臉色嚴肅:“王伯,我知道你要什麼,方才北寒姐也已經把事情跟我了。”
其實是明裏暗裏暗示了一通,還敲打了一番。
“北寒姐了?”王伯有些意外。
“對,外頭的那些醃臢事情,我知道,你放心,他們的那些言論不會對容家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回頭我就去試著聯係一下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