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往的,竟然還警告起來了。
“什麼好言的警告?出來不定我會聽。”聶雲琛抖落了香煙的煙灰,滿是興趣地看著那擋住了她臉的帽子。
“我出來,聶二公子恐怕會覺得刺耳,格外難聽。”
聶雲琛有些反向諷刺道:“但無妨,行走總統府多年,看過多少人,多少麵,什麼樣刺耳的話我沒有聽過?”
季無憂抬了一下手,把衣領處的帶子解開,把帽子脫了下來,漸漸地放到身後,露出了她的臉。
在她的臉,像是一個謎底一樣展開在他的麵前時,他的瞳孔明顯縮了一下,就連眼睛都放大了些:“你的這張臉,我覺得有些眼熟。”
季無憂沒什麼感覺,她的臉頂多清秀而已:“二公子可能覺得我的臉大眾而已,沒什麼奇特的。”
在她的話落後,聶雲琛也發覺了自己不斷打量一個女孩兒的目光不太禮貌,自然而然地收了回來:“季姐,你的好言警告是什麼呢?”
季無憂往前走了兩步,在他的的兩米之外距離停了下來,醞釀了很久的情緒,她才嚴肅地道:“你可以懷疑任何人對你不忠心,甚至可以寧可錯殺,不可錯放,可是永遠也不要懷疑我三叔得忠誠,如果我三叔不認定一個人,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和那個人有任何聯係的。”
聶雲琛聽得懂,可他卻不動聲色地裝作自己一知半解:“季姐更是笑,我和深行感情那麼深,不可能會懷疑他的。”
“那麼……就希望聶二公子記住今日你在我麵前的這番話,也同樣記住三叔對你的忠誠,要是有一,容家,又或者隻是三叔受到了不平的對待,亦或是聶二公子棄了他,那麼你絕對登不上大位。”
這些話,是大逆不道的話,更是出去恐怕就會被討伐的話,讓聶雲琛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他順著狸貓樂的貓,沉默了片刻才:“季姐放心,不會有那麼一日的,我和深行一起長大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比不過的。”
“話並非這麼,有一句俗語叫做,自古竹馬比不過降,雖然是形容男女之情,但我今日借用一下它的深層意思,如果未來聶二公子覺得有一個人比容深行更令你值得相信,那麼從那一刻開始,你就會輸。”
聶雲琛輕哼一聲,站了起來,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果然是好言的警告,我記住了。”
“那便最好。”
聶雲琛救了她一次,季無憂在了一些聽起來很是刺耳的話以後,就去了陽台,把攀爬繩索這些道具拿了出來,試了好幾次才算是勾到了隔壁的陽台處。
聶雲琛就在身後的沙發上看著她,最後還是給了她兩句話:“隔壁是傅徵,隔壁的隔壁才是金易。”
傅徵。
季無憂拉住繩索的時候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抿唇笑了,她回眸:“聶二公子,傅徵其人,你怎麼看?”
聶雲琛偏頭,回她:“很神,神到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