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往前走了兩步,站在那秋千的一側,那秋千上的藤蔓纏繞著秋千的繩子,格外靜美,季無憂輕聲答:“那也要看看,等到哥哥逆風翻盤的那個時候,我才能給哥哥最真實的反應。”
“也是,我不喜歡假設性的東西,你的三叔不喜歡,你自然也不喜歡。”
“即使沒有三叔,我的立場也不會改變。”
“要我誇你很有主張嗎?”
“哥哥誇我,還不如誇誇你自己,忍辱負重,臥薪嚐膽,經曆過了生生死死,這是多少人都做不來的。”
“那我還要謝謝你,誇了我。”傅徵一手搭著秋千的繩子,側了側頭,由燈光往上看她,看她那身融入了夜色的風衣。
“傅徵公子。”季無憂對他的稱呼一變,“林悅姐現在怎麼樣了?”
聽之前在突圍被救時,林悅受了重傷,也聽是為了保護傅徵才會這樣,現如今還在中心醫院中躺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傅徵悠悠然地抬頭望月:“她自然會沒事,我們從哪裏來,終將都會回到哪裏去,可是這月色卻是盛極則衰,任何饒位置,都有可能在一夜之間變化。”
知道林悅沒有事,季無憂還是鬆了一口氣,盡管當初林悅隻是在演戲,可是季無憂還是覺得這隻是立場問題,對誰好,對誰不好,那都是個人意願而已。
季無憂閉了一下眼,瞳孔裏多了絲溫和:“傅徵公子不必太感慨,你也知道,這隻是你一時的境況而已,我在這裏,提前預祝哥哥,早日回到R國。”
“你怎麼不祝賀我,早日登上大位?早日做回那個最尊貴的自己。”一提到那邊的事情,傅徵暫時沒有任何表情。
“我又不是預言家。”季無憂笑道,“又怎麼會知道,哥哥會不會登上大位?”
“可你是……”傅徵整個人轉了過來,那張臉上的神情多了些許懷疑和猶豫,可明顯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他話鋒一轉,“……不是簡單的人。”
季無憂剛才腦海裏有片刻空白,她總覺得剛才傅徵的話還沒有完,似乎他還知道些什麼。
迷層十徑原先是傅徵的母親家族那邊在管理,起來,他應該也懂一些不自然的事情,這麼來,他真的是知道了些什麼,而這時她季無憂所不知道的。
季無憂反問:“哥哥也不是簡單的人,哥哥是皇子,是皇室的人,又怎麼可能是簡單的人呢?”
“嗬……”傅徵收斂了那股肅殺之意輕笑,嘴角的弧度再次升了起來,“也是了。好了,閑談到處此結束,你去做你的任務吧,今夜能夠遇上你,還真的是幸運。”
“是我自己來的,不是你遇上。”
“所以才,是幸運啊。”傅徵走過來幫她把鋼索的鉤子扔過去鉤好,拉了幾次確定固定穩了,才把另一頭的鉤子扣進了她腰間的鋼絲裏,“注意安全,不宜久留,回頭的時候,記得叫我,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