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脫口而出的“其他勢力”,其實並不是隨口的,容深行除了那些保鏢守衛之外,還有大本營的一些私人死士,也就是那一支很厲害的隊伍。
有功的金易會被這麼對待,和傅徵的以禮待之並不一樣,要傅徵是被監管起來,那麼金易就是直接被幽禁,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總統先生直接讓兩個人都關在了一起,性質根本不同。
她怎麼會忘了呢?
容深行這是直接被人掀老底了,舉報了他手裏有的那一支隊伍,或許舉報的人更會誇大其詞有多少千人,多少萬人。
要是容深行回來的那一拿不出為自己辯證的證據,那麼這一切都會成為壓垮容家的稻草。
容楚出事隻是一部分,就是為了讓她們容家內部先亂起來,亂了慌了就容易出錯,容易被他們抓住把柄。
季無憂有些晃神,她直視著不遠處的玻璃金魚缸細聲問他:“金秘書,總統先生……敢動容家嗎?”
“誰可以,誰又不可以呢?”金易的眸色深了又深。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三叔要是回來真的不知道是禍是福,還不如讓我直接去阻攔他回榕城。”季無憂才剛完就又改了口,“不對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三叔不回來,總統先生就更能治三叔的罪了,到時候容家還在,伯母和楚楚還在這裏,遭殃的會是她們。”
自然也有她,她也是容家的一份子。
她為了容家著急的樣子,還是金易第一次見,不過他倒是更寧願永遠也不用見她這樣的表情。
“金秘書。”季無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如果三叔回到的話,會不會在迎接晚宴上還有什麼後招在等著他呢?”
金易被她晃得頭暈,他抬手穩了一下季無憂的肩膀:“季姐,容爺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要總統先生真的想要一夜之間讓容家頃刻覆滅,那也是癡人夢的。”
容家的根係太多太雜,要是總統先生動一個容深行,別容深行的擁護者,就他的兒子聶雲琛,也會在第一時間采取措施,最有可能的就是yao回去,大公子收下的錢忠莊還有一幹熱,恐怕也會首當其衝。
季無憂冷靜下來:“你的對,容家人脈廣,不容易散。”
“季姐可是害怕了回到第三,過以前你過過的那種生活?”金易不知道想什麼,一想到這個點突然覺得很有可能。
季無憂為了自己攀上容家,現在又已經那麼久過去,容家的錦衣玉食養出了她的性子,她害怕再回去過那種窮酸的生活。
她抓住了容家,容家的覆滅和生存她自然更在乎。
季無憂冷靜沒多久,被他這麼一,她冷冷道:“金秘書這話是什麼意思?”
“季姐,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你可以身為容家人享有優越,那麼你也可以做不成容家人。因為你一旦心偏了拐了,我就會把你從這裏的32層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