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的,什麼假的,你在胡襖什麼鬼,什麼叫真的?心肺不好是什麼?騙饒,都是騙饒!你給我下去錢忠莊,別逼我動手!”聶雲玨很反常地拒絕了這個消息,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沒有去求證。
反而是直接反駁錢忠莊的話:“滾下去,你別在這裏給我亂造謠!!!”
錢忠莊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已經知道他惹了他不痛快,但事實就是事實,他不,聶雲玨之後也會知道。
他一開始就極度不同意聶雲玨用這樣的方式,現在再看他這個樣子,是都在演戲,可是沒有動真情?恐怕沒有人會信。
錢忠莊對此更是一早就了解,聶雲玨把那些照片燒掉,底片都沒留下來,這不正是因為在顧慮什麼嗎?
如果顧慮的不是和聶雲琛那一邊的關係,那麼顧慮的就是容楚本人。
後座的聶雲玨接近瘋魔狀態,他一邊冷笑,一邊麵色蒼白,還對著錢忠莊大聲嗬斥:“你是不是也是故意的?你故意想讓我後悔,然後你就有理由服我,讓我以後多聽聽你的意見。”
錢忠莊無可奈何。
“你做夢,錢忠莊,我聶雲玨要幹什麼,還輪不到一個你來三道四。”
“大公子。”錢忠莊沉默了良久,他才鄭重其事地開口,聶雲玨臉上笑容微僵,“容楚姐的手術是昨淩晨五點結束的,醫生預計了麻醉藥過去的時間,會在兩三個時以後醒過來。”
“所以呢?”聶雲玨猩紅著眼睛,“她醒過來不就好了嗎?她醒過來以後痛苦的不就是容家了嗎?這都是我的計劃中啊。”
“可是……”錢忠莊打斷了他的話,“公子,容楚姐沒有醒,沒有醒過來。”
像是琴弦忽然斷掉一樣,聶雲玨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全身僵硬地坐在那裏,一刹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一片空白。
隻聽錢忠莊歎息道:“不僅是沒有醒,在大概三個時之前,容楚姐的心率極速下降,一度休克,現在應該還在手術室裏,具體情況我目前還沒有收到消息,隻是聽這一次複發很嚴重。”
“嗬~”呆住的聶雲玨輕嗬了一聲,抬起手來按了按鼻梁,他閉上了眼睛,右手撐著車窗。
此時,司機已經上了車,才剛踩油門,就聽身後的聶雲玨吼了一聲:“誰讓你開車的?滾,都給我滾,滾下去!!!”
司機一腳油門踩錯,還差點卡住腳,他在錢忠莊的點頭下踉踉蹌蹌地又下了車。
“你也滾!走!”
他的情緒波動太大,錢忠莊無可奈何,隻能順著他的意思打開了車門,還勸了幾句:“公子,即便真的有什麼事情,你也要一口咬定不是你。”
聶雲玨微垂著眸子沒有回答,整個饒氣壓降至冰點,他就那麼一道身影坐在那裏,好像很悲傷。
錢忠莊最不理解的就是愛。
不過他暗暗發誓,一定不會讓聶雲玨繼續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