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知道王伯的心思,她沒有再去追鍾霜:“可是,我擔心伯母安排的那些人沒有理解其中的意思,把事情給鬧大了,到時候別楚楚這裏,三叔那裏也會受影響。”
“再怎麼,夫人也是風浪中走過來的,她陪著老爺的那些年,還跟堂二爺那頭的暗地裏較過勁,放心吧,她沒那麼脆弱的。”
王伯在容承年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在容家做事,很清楚那些過往,鍾霜做事還是會瞻前顧後的。
“聽王伯這麼,我還真是放了一些心。”
季無憂這一次沒有中途離開,她走到了sss級監護室那裏,透過透明的玻璃防護牆看向裏麵正睡著的容楚,她身上插了更多的管子,穿著藍白條紋的病服,頭發也淩亂地披在枕頭上,唇色蒼白,毫無血色。
特別是那露出來吊著滴瓶的手,白皙的手上全是針孔,有些都被磨得青黑,還有一些發了紫。
如果她是醒著的,肯定會反應強烈,那真的不是一般的痛。
鍾霜暫時不來看容楚也是好的,要不然看到這種樣子的容楚,心裏肯定不是滋味。
“季姐,要不然還是我先送你回去吧,你明不是還有課?”王伯在一邊提醒她,同樣覺得容楚現在的這個樣子,實在戳心。
季無憂拒絕了他:“不用,王伯,我明請假,就在這裏守著楚楚吧。”
王伯覺得,她最近請假的頻率還真的是有點多,不過榕城國際大學的製度是不太一樣的,那裏沒有請假的額度,隻要你覺得你可以跟得上進度,請假也沒什麼。
“對了,王伯,晚上的時候,北寒家還有沒有派人過來探望?”
王伯回憶了一下點頭:“有的,還是早上來的那位北寒姐,提了一些湯水和飯菜過來。”
季無憂反問:“那北寒夜呢,就是他們北寒家現如今的那位家主,他有沒有過來?”
之前北寒悅跟她,晚上的時候會和哥哥再一起過來探望,她現在知道是聶雲玨推的手,可是肯定借了誰的手,所以,她懷疑每一個反常的人。
王伯搖頭道:“沒有,北寒家隻有北寒姐一個人過來,早上的時候姐你在你肯定知道,晚上的時候我也在這兒,所以,我肯定她是一個人過來的。”
“奇怪了。”季無憂沉思,“如果她還是一個人過來的,為什麼要和我,她晚上會和哥哥一起過來?”
她還在思考中,王伯突然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對了,雖然北寒家隻來了一位北寒姐,但是在下午的時候,那位江家少爺和寧家姐也來探望過,他們還陪了夫人很長的時間。”
“江意年和寧妍姍?”季無憂並不意外,這麼好的機會,他們兩個肯定回過來刷臉。
不過那吵得那麼厲害,居然還敢一起過來,看起來寧妍姍的那張嘴還真的是巧舌如簧。
“是他們。”
“一起來的?”
“不不不,是分開來的,都陪了夫人挺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