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出事後,一直沒有醒過來,也一直沒有從重症監護室裏出來,她的病情反反複複,似乎就是這麼一次,把她所有的精力都摧毀。
宋樊也是第三才知道這個消息的,和他哥哥宋樊希,還有宋家父母一起過來探望時,宋樊也一直哭哭啼啼地扒拉著玻璃牆,看著裏麵的容楚,哽咽得話都不清楚。
最後還是他的繼父把他拉了出去。
每一次見到宋樊希,他總是穿著得很紳士,也好像是有習慣一樣,他走到哪裏都會帶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在哪裏,都會自帶冷空氣。
夏可凝因為陪季無憂請了兩假自然也在,隻是宋家人過來探望的時候,她適時的回避,就是很宋家父母打了個招呼,宋樊也宋樊希她都沒有去看。
宋家和夏家已經攤開明白,也把彼此那點心思收了回去,她這麼做無可厚非,把緋聞對象當成陌生人。
隻是她可能不太習慣,回避得又太刻意,總讓外人有種感覺她還在意一樣。
宋母很喜歡她,拉著她的手跟她長斷,夏可凝也總是笑著點頭回應,宋母還可以認她為幹女兒。
夏可凝一開始是拒絕的,可後來想想,有了幹女兒的身份,不定兩家的生意也好名正言順地彼此照顧一些,又更加篤定了她不會再和宋樊希在一起。
於是乎。
夏可凝還是答應了下來。
季無憂在一旁聽得那叫一個內心暗爽,還插了兩句話:“可凝,那這樣的話,是不是,以後宋樊希就是你哥哥,宋樊也就是你弟弟了,這個好,特別好!”
她巴不得夏可凝和宋樊希成兄妹呢,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真棒。
宋樊也被繼父帶去外麵繼續哭哭啼啼了,宋樊希一聲不吭地,拿了一把傘靠在那頭的白色牆壁上,明明不想聽。
可她們聲音太大了,他又不得不聽,這麼一來二去的,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扣緊了手上的那把傘。
然後便用餘光看見夏可凝笑顏如花地喊了他母親一句:“幹媽。”
他母親還樂嗬嗬地應了好幾聲,三個女的輕笑成一片,不過也不敢鬧太大聲,畢竟她們都是來看容楚的。
夏可凝至始至終都沒把目光放在宋樊希身上,哪怕隻是淡淡的瞟一眼。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別太累。”宋母幾人由她們送出了醫院門口,臨別時,她還拉著夏可凝不鬆手。
季無憂幫腔:“宋伯母你放心吧,我也會照顧可凝的。”
“哎,好,那我們就走了啊。”
他們幾個人開了車來,宋樊也眼角還掛著眼淚,被他繼父推上了車,宋母也跟著上了去。
隻有宋樊希,他撐著那把黑傘,默默地站了會兒,夏可凝避無可避地看向了他,見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刻意地偏開了頭。
季無憂竄出來擋住了她,做了個姿勢:“宋少,請?”
宋樊希的目光這才淡淡地掃了季無憂一眼,也沒什麼表情變化,這才收了傘,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