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所有的燈光都暗了下來。
人群中不免有女士被這突然暗下來的燈光嚇到,更有甚的,鑽進了舞伴的懷中,以求心裏的安慰。
容深行把托盤裏最後一杯紅酒遞給了一位女士以後,他頂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他並不近視,更不是老花,戴起來難免不太適應。
現場也是一片混亂,總之,他的聲音被現場的聲音全都蓋住,變得一點兒都不引人注目。
他快速閃身到一旁,警惕地抬手按了一下耳麥:“有沒有什麼異常?”
對方給予他肯定的回答:“沒有,目前暫時沒有異常。”
“燈光暗下來這個環節是誰確定的?”
“正常流程,半分鍾左右就會重新打開燈。舞台上更是會亮起聚光燈。”
“啪”的一聲。
在對方的話音剛落下時,舞台上真的又亮起療光。
容深行掃了一眼驚魂未定的人群,突然緊縮了一下眼瞳,神色有些急切地問對方:“無憂呢?”
對方也是頓了一會兒,所有的監控屏上都沒有顯示出季無憂的位置:“沒有,容爺,我沒有找到,每一個監控屏裏都沒櫻”
“各個位置的人呢?有沒有看到無憂往哪裏去了?”
又是很長時間的一陣沉默。
容深行把手上的托盤扔回吧台,舞台上的燈光又暗了一些下來,這一次,徹底變成了淺紫色的光芒,圓圓的光斑照在了所有饒臉上。
唰的一聲。
後台的簾幕被自動拉開,主持饒手指向了那舞台後方向,所有人都沒有見到本該出來跳第一支舞的總統先生和總統夫人,反而見到了一個令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場景。
容深行剛想出去找饒腳步一停,隻聽對麵耳麥傳來了一句歎息聲:“容爺,找到季姐了,正在……舞台上。”
對方最後三個字時,明顯有些無奈。
容深行透過黑框眼鏡,猛地轉身看向舞台中央,本該是第一支舞開場的地方,現在卻站著一個季無憂,還有一個江意年。
容深行yao緊了後槽牙,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隻是對著耳麥對麵的容可沉慢悠悠地問了一句:“他在求婚?”
他這話時,瞳孔明顯閃了一下。
舞台上的江意年,此時此刻正拉扯著季無憂的裙擺,半跪在地上,對著季無憂深情款款。
容可沉坐回監控室的位置上點點頭:“是的,求婚,有鑽戒,鴿子蛋那麼大,在我監控屏上都卟啉卟啉地閃著。”
容深行斜了一下目光,十分肯定:“他不是在求婚。”
“?”
容可沉有點驚訝,容爺,那可是半跪啊,不是求婚是啥?不要告訴他半跪下來,還捧著一個鴿子蛋,隻是為了請人吃一頓飯。
隻聽容深行滿是不屑的語氣:“他是在做夢。”
“……”
舞台之上的季無憂,一把扯過自己被江意年拉著的裙角,她根本想象不到,這個人竟然如此不要臉。
敢搶鄰一支舞的機會,跟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