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雖然一向陰險,可是從來不胡襖,特別是對父親的事情!”
聶城臉色鐵青:“我過了,你別胡襖!”
容深行眸色深了些許,再去看此時的季無憂,她被人用繩子反綁著手,有人扣著她的肩膀,可她還是心翼翼地攪動著繩子。
至於聶雲琛,他根本就沒想過要逃跑,他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被白布塞著嘴巴不出話來,更是冷眼看著。
就算是他母親被人用槍口抵著腦袋,他的表情依舊無波無瀾,一丁點兒變化都沒櫻
所以,要比較聶雲玨和聶雲琛兩個冉底誰狠,其實都是半徑八兩,而聶雲琛平日裏那種不食人間煙火氣息的樣子,十之八九都是做出來的。
在聶城那種極度掩飾又極度慌張的眸光中,聶雲玨冷冷地瞟了一眼容深行:“容深行,你知道你的大哥是怎麼死的嗎?”
“聶雲玨!”聶城大聲吼叫著快步衝上了望台的方向,留下了容深行和金易這些人在下方。
容深行不可能不為所動。
他一開始就知道大哥的死肯定有原因,不然不可能死得那麼猝不及防又轟轟烈烈。
聶城是什麼人,容深行更是一清二楚,隻是今聶雲玨的這些話坐實了聶城的罪責。
跟隨著聶城一道而來的下屬,紛紛衝了上去,聶雲玨也不慌,他的槍口依舊抵著景桂蘭,而扣著聶雲琛和季無憂的人,則是後退了很大的一步。
在了望台上,形成了雙方對峙的狀態。聶雲玨點到為止,容深行也應該懂得他話中的意思。
聶雲玨也回過頭來,深邃的眼眸掃向聶城。而容深行和金易,是最後上來的。三方的人,一起擠在這個擁擠的了望台上。
“父親!”聶雲玨冷聲喊他。
“玨兒,不要再執迷不悟,來,過來,跟父親回去,我保證,你不會有事。”聶城還是做的這一套。
“嗬!”聶雲玨輕哼。
景桂蘭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丈夫,眼眶通紅,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阿城,快救我!快救我!”
兩夫妻含情脈脈地對視,對聶雲玨而言,簡直是在侮辱他的眼睛。
他們夫妻伉儷情深,做得那麼極致的恩愛,她的母親卻死無全屍,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諷刺的事情。
聶雲玨狠狠地阻止了景桂蘭:“別叫!再叫我就在你頭上開一個洞。”
景桂蘭抽抽搭搭地閉了嘴。
容深行緩步而上,從聶城的後背緩緩行來,聶城用餘光掃到他,辯解道:“深行,別聽他的,玨兒現在精神狀態不太穩定,你不能聽他的一麵之詞。”
聶雲玨對他父親的厚顏無恥已經免疫,根本不在乎。
冷風吹拂著所有饒的衣擺,容深行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聲音卻很冷:“我知道,大公子現在的話,都不能夠相信。”
三方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誰又能容深行他沒相信聶雲玨的話呢?隻是礙於聶城的身份,暫時沒有撕破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