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聶雲琛從頭到尾坐鎮,怕是整個榕城都會亂起來,那些被安置在總統府裏的賓客,在第二日消息發布出去以後,也都獲得準許各自回家。
至於他們出了總統府的大門,對外出去的又是什麼,已經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隻因一切都已經被貼上了標簽。
昨夜裏,容深行回到安置季無憂休息的那個居所,和金易還有容可沉他們了不少的話,之後兩人便各自去休息,季無憂還沒有醒,他打算等她醒來以後再一起回家。
“容爺。”在房間外看著的傭人見披著一件灰色外套的容深行走了過來,立刻福了一下身,知道房中的季姐正在睡,她也不敢太大聲話。
容深行還沒開房間門,便問了那傭人:“有醒過來嗎?”
傭人垂下頭:“沒有,季姐睡得很熟,隻是囈語了兩句,我也沒聽清楚。”
“那……還有其他人來過嗎?”
“沒櫻”
“行了,你下去吧。”
“是。”
傭人離開以後,容深行在房間外站了會兒,他披著外套,抬頭看了此間的月色,月亮周身暈染著,猶如淡淡的血色。
猝不及防的,他又想起了之前在聶雲琛的居所裏,他過的那一番話。
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聶雲琛和他,今後會怎麼相處,他不想再去想象。
剛想轉身去開房間門,看看季無憂有沒有踢被子之後就回去,在居所大門處,有個下屬走了過來:“容爺,北寒姐來了,現在就在門外,您交代過不準任何人無關熱進入,所以……”
“讓她在外邊吧,我出去見她。”容深行掃了一眼房間中昏暗的燈光,轉了一個方向,超著口袋下了台階。
北寒姐。
能夠配得上這個稱呼的。
也隻有北寒悅了。
鐵門被拉開的一瞬間,容深行走了出來,圍了一條黑白格子披肩的北寒悅一眼就看見了他。
她也來不及顧及其他,跑了上去就直接喊:“深行哥哥。”
下屬把鐵門拉上,也不敢來打擾,北寒悅剛跑到他的麵前,看著這個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的人,頓時又覺得有些局促,想給一個擁抱吧,似乎又太親密,而且太不矜持。
容深行平平淡淡地掃了她兩眼,隨即語氣平靜地問:“你怎麼來了?現在總統府上下不是很安全,如果沒有什麼急事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北寒悅點零頭,看著他的時候,眸光裏麵全都是亮亮閃閃的:“我知道,我很心的,也沒有往那些偏僻的地方走。”
容深行問她:“你有事嗎?”
北寒悅垂著頭,在黑暗中他的目光下,還是點零頭,喜歡上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在喜歡的人麵前,太放肆了害怕會被人以為不矜持,太矜持了又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話題。
“我大哥今,被傅曦公主看上了。”北寒悅憋了很久,還是找了一個話題,他應該會感興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