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死的時候,葬禮上,母親哭泣到暈厥,讓人攙扶著才可以走動,後來以至於要請醫生過來診治,我那時候在外,這都是聽其他人的,我現在想問問母親,您的表現,是真的,還是你為了掩人耳目,故意裝出來的?”
容深行字字珠璣,一個字一個字地砸在了鍾霜的心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自從聶城死了以後,容深行就沒有任何報了仇的快~感,反而覺得後頭引出來的事情,會讓他越來越心驚。
果不其然。
容深行的聲音也大了一些:“難道大哥的死母親我不在乎嗎?好,如果大哥的死母親可以不在乎,那麼楚楚呢?如果我現在告訴您,傷害楚楚的那個人是聶雲玨,您又會怎麼辦?還是,您也是一早就知道了,可還是裝作不知道?”
鍾霜不知道容深行是從哪裏獲知這些消息的,雖她擔心楚楚勝過所有,可也不會拖那麼久才去調查,季無憂和王伯處理的那些事情,包括聶雲玨來過醫院,她眼線那麼多,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比起容深行的手段,鍾霜這個陪著容承年過了半生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以為,你以為我就不會心痛,你以為當你的大哥死的時候,我不是心如刀絞?看著楚楚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我就不會窒息?”鍾霜紅著眼睛,反駁著自己兒子的話,“他們都是我的孩子,跟你一樣,都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他們痛苦,我比他們更痛苦!”
容深行狠話在前頭,可這個時候還是去扶住了鍾霜,鍾霜抓住他的衣領,聲嘶力竭:“可是我除了痛苦,我還能做什麼?那是聶城,那是總統,一聲令下,你,我,容家,都要陪葬,你以為我不想給我的孩子討回公道?你以為我不想他們被繩之以法?可是他們本身就是法,你讓我能怎麼辦?”
鍾霜喊了許久,聲音也低啞下來,眼角的淚水滑落了一顆,可她很快又把其他的憋了回去:“我也想,我也想把這些事情出來,給所有人聽,可我不能用整個容家作為賭注!”
容深行把她拉了過來,環抱住了她,雖然什麼也沒,可就是這麼一個動作,鍾霜才憋回去的眼淚又止不住地落了出來,她的淚水浸透了容深行的衣襟。
隻聽見她邊哭邊嘴裏依舊喃喃著:“那都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三後。
容深行讓容可沉去幫容楚辦了出院手續,申請了直升機走國際航線,直接送容楚和姆媽出國。
容楚都還沒來得及適應這個二哥,就已經被安排好了一切,本來站在停機坪時,鍾霜是和容楚姆媽她們揮手作別的,可臨了,容深行卻讓金易把鍾霜的行李拿了來,站在一邊送行的季無憂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容深校
就連鍾霜也被這突如其來給驚訝到:“行兒,你這是?”
容深行卻理所應當的:“現在的楚楚在國外,還是有你們在身邊照顧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