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沒有看錯,當初在傅曦公主的迎接宴會上北寒悅主動過來跟她打招呼時她就知道,她目的不純。
目的不純,一個是為了權利,一個是為了人。
她北寒悅出身北寒家,家世身份就擺在那裏,足夠顯尊貴,既然不是為了權勢,那麼就是人。
容深行,她的三叔,果然魅力四she啊,連北寒悅都能誘huo,臣服於他的西裝褲下。
北寒悅的話她不全信,至少以前的種種,讓她誤會容深行,導致了上一世的悲劇,這一次,除了他的話,誰的她都不信。
還有楚楚,她必須聯係上容深校
——
由人領著再次回到宴席上時,季無憂沒再任何話,隻是一個人靜靜地在角落裏喝著碧色的飲料,隨手拿過幾個點心,默默地等著。
她這麼堂而皇之地去找容深行,那也不行,太過引人注目,可是一旦傅徵得了空,她就會被人安排去那個房間,中間再也找不到機會。
北寒悅。
季無憂能想到的隻有她。
除了她,沒有任何人能夠在這種場合上把消息帶給容深校
季無憂突然皺起臉來,打翻了一個玻璃杯,她捂著腹部的地方,做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被子摔碎的聲響雜糅進了宴席的觥籌交錯鄭
後頭一直跟著她的女服務生見狀一驚,趕緊上前來詢問:“姐,您怎麼了?”
她虛弱著一張臉,額頭上的冷汗浸透在了宴席的燈光中,用那孱弱的聲音答:“我可能……是剛剛喝了些酒水,胃病……犯了,現在疼得很厲害。”
女服務生再三思量,看著她額頭上的層層冷汗,打心裏覺得這不太像是裝出來的,更何況,外頭還有傅公子的人盯著,她也耍不出什麼花樣。
“那您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幫您找找胃藥。”女服務生匆忙一走,轉眼,季無憂臉上的疼痛表情全都消失不見。
她收回了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掐著自己皮~肉的手,利落地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趕緊提裙就走到角落。
逮著個端酒盤的服務社就用白~花花的銀子賄賂了那人,讓他務必把她手上的紙條帶給北寒悅姐,是十萬火急。
服務生看了看手裏的鈔票,又看了看黑壓壓的人群,他是服務這些饒,北寒悅的休息室在哪裏,他再清楚不過。
做完這一切,季無憂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佯裝還很痛苦地接過了監視著她的那個女服務生遞過來的胃藥。
吃下去的時候一點兒都沒猶豫。
“姐剛剛去哪兒了,我拿了藥過來也沒找到您。”女服務生眼睛裏有絲絲警惕。
季無憂清了一下嗓子,又喝了兩口水:“剛才疼得厲害想吐,我就又去了一趟洗手間。”
她這麼,服務生也隻是睨了一眼拐角的長廊,最終靜默下來。
北寒悅和一群有頭有臉的人逢場作戲一番以後,暫時回到了休息室,她要補妝,化妝師就在她旁邊忙著。
敲門聲響起時,正在翻看手機的北寒悅眉間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