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行這邊的人動了Qiang,對麵的人也開了幾Qiang,隻不過雙方都沒有意思真的要打,傅徵也沒有吩咐他們要容深行的命。
對於容深行而言,傅徵不能死,傅徵一死,傅曦必然會倒下,那樣的話,榕城的局勢就會脫離他的掌控。
而對於傅徵而言,容深行也暫且不能死,容深行一死,榕城大亂,R國便會乘虛而入,如若他是殿下也就罷了,反正R國都是他的,擴充也不是不可以。
可現在的他,隻是個公子。
榕城大亂,得勢的也必然不會是他。
貝琳領著容深行一行人往前突圍,傅徵的人也越打越後退,因為他們不下死手,而容深行卻一Qiang一Qiang直指他們的腦袋。
一大群人遠離,會上的人漸漸鬆了口氣,開始對跌坐在地上的北寒悅指指點點。
“姐,我們趕緊起來吧,去洗洗。”攙扶著她的人,自然不想讓她失了體麵,被全世界的人看笑話。
北寒悅沒動,她盯著精致瓷磚鑲嵌的地麵,眼眶的淚珠早已經幹透了,她突然扯了扯嘴角,自嘲著:“阿芙,你聽到了沒有?他,回頭會找我算漳。”
“姐,我們先起來吧。”已經有人在閑言碎語了,阿芙更是看不得自家姐失魂落魄成這副樣子。
北寒悅抬起手,按了一下額頭,由阿芙攙扶著起來,她搖晃了一下身子站定,整理了一下烏黑得發亮的頭發和淩亂的衣裙:“我可是北寒悅,榕城最尊貴的女人,我的哥哥,是北寒夜,我的嫂嫂,是傅曦公主。”
她尊貴得比任何女人都要強,她容不得她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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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季無憂被一副手銬靠在後車座,她兩隻手都動彈不得。
身旁還坐了一個滿臉冷戾的傅徵。
“公子,身後有車追上來了。”司機看了眼後視鏡提醒他。
“一群廢物。”傅徵低聲,“攔個人都攔不住。”
季無憂聞言抬頭看向後視鏡,身後的那輛黑色捷豹,真的是用超速在狂奔。
注意到她動作的傅徵歎了口氣,又揚起了頭,嘴角淡定從容地冷笑:“無憂,要不然,我們再打一個賭吧。”
“你又想幹什麼?”季無憂斥責著他,看向他的眼神多了惱怒。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來看我。”傅徵從西裝上抽下了那條黑色的領帶,不顧季無憂的反對,蒙住了她的眼睛,在離開時,輕輕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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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深行把Qiang放在置物台上,貝琳坐在副駕駛座,拉緊了安全帶。
容深行一個調檔,就直接把捷豹開到了傅徵的車子旁,在車流中,把他的車別在高速道中間的隔欄上。
拉下黑色的車窗,容深行一手控製方向盤,一手舉起了Qiang,對準傅徵的頭,而傅徵則是低笑著,笑容冷絕,而他的左手,一把Qiang,正抵著蒙了眼睛的季無憂的額頭。
容深行眼神一怔,湧起了些許慍怒。
即便傅徵看不見,卻還是感受到了他的不滿。
他偏了一下頭,手肘抵著車窗,風吹拂著他的發絲:“容少,要不要我們比比看,誰的Qiang更快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