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讓容深行和容可沉在這裏逗留了將近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裏。
容深行也密切關注著傅徵那頭的人,可是傅徵的失蹤,似乎也給他的人重重一擊,他們一行人同樣滯留。傅徵的下屬們表現得太過合乎情理,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傅徵的去向。
讓容深行這邊的調查一次次地陷進了死角。
這是容深行幾個月以來,再一次踏入季無憂的房間,站在他身後的貝琳觸景生情,強行壓住了淚水:“容爺,您請進吧,這裏就是平日裏無憂……無憂姐住的房間。”
“嗯。”一身黑衣的容深行站在門口,眼眸打量著這個的房間,比容家大院裏給她安排的房間多了,看起來非常逼仄。
可是卻被她布置得井井有條,藍白色作為主色調,床單也是藍白色的,在書架上擺放了不少合適各類關於編導的書籍。
看起來,那還真的是她的夢想呢。
想到這裏,容深行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了揚,可多的還是苦味,所以那抹淺笑,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你出去吧。”容深行對身後的貝琳。
“……是。”對於命令的絕對服從,貝琳隻是猶豫了片刻,被退了出去,把這個空間留給了容深行一個人。
女饒直覺永遠都是女饒直覺。
容深行對季無憂有情。
貝琳第一眼就看得出來。
“原來,你還在窗口掛了晴娃娃。”容深行踱步至那窗台下,白色的紗簾微微吹動著,晴娃娃腳下的鈴鐺也叮當做響。
“這裏雨水最多,常年都在下雨,難道你不知道嗎?”容深行輕輕揉了揉那晴娃娃肉嘟嘟的腦袋,“還真的是個……傻瓜。”
可是這個傻瓜,現在卻不知道在哪裏。
傻得可愛,也傻得可以。
容深行還翻了翻她的日記,包括她寫給他的,還沒寄出去的信,這些日子裏,他雖然會收到她寄來的信,卻也一封都沒有回複過。
一個是害怕暴露了她們的行蹤。
讓聶雲琛有機可乘,事實證明,越是害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可怕的墨菲定律。
季無憂的字跡非常秀氣,一筆一劃都非常清晰。
容深行坐在她的書桌前,一個大男人這麼容納進去,還真的是越看越違和,奈何容深行就要這麼坐著,感受著她坐在這裏,一筆一劃寫信給他時的心境。
【三叔。】
一聲在靜謐的空間裏突然響起來的“三叔”,讓容深行差點有種季無憂回來的錯覺,他忙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眼睛瞪了一下。
【三叔。】荼靡一頭紮進了容深行的懷裏,蹭了蹭他的衣領,【我和主饒共享信息切斷了嗚嗚嗚。】
容深行臉上的震驚難以言喻。
這是長久以來,他知道了荼靡的存在後,第一次見到一個真真實實的它,一個長著犄角卻四不像的布偶一樣的型娃娃。
這隻娃娃趴在他的懷裏,哭搶地,哽咽著不斷重複著隻有一句話【我和主饒共享信息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