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驍在簡熹離開後,心裏有說不出的失落,可是等他再看到簡熹提著飯盒重新回來時,心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還以為你不管我,走了呢。”
簡熹放下手中的食盒,打開了床上的餐桌:“我真的想不管你讓你自生自滅了,但那樣又顯得我太過絕情了,再說了,我女兒還在你手裏,我不管你行嗎?”
廉驍聽到簡熹的話,一臉燦笑說:“這樣一看,確實是不行的。”
簡熹歎息一聲,舉了舉手裏的食盒:“所以啊,我是回去給你熬了點粥。”
廉驍心情愉悅地看著簡熹,兩手一攤道:“你喂我吃。”
簡熹愣了一下,冷笑道:“你傷的腎不是手,自己吃。”
雖然簡熹明確拒絕了,但廉驍就是不自己動手:“我是因為你受傷的,所以你照顧我是應該的。”
簡熹抿著嘴瞪著他,最後還是被男人的執拗打敗了:“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個人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麵?”
廉驍輕笑了聲,眼神微微戲謔地看著她,語氣輕鬆又有些痞痞地說:“我還有很多麵,期待你的發現。”
簡熹盛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他的嘴邊說:“不了,對於你,我現在半點興趣都沒有,我隻祈禱你趕快好起來,把我女兒還給我。”
廉驍聽到簡熹再次提到小不點,心情隱隱有些複雜,送到嘴角的粥也不喝,微垂的雙眸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張嘴快吃啊。”簡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就在簡熹剛要收回手時,他忽然開口說:“如果,我是如果,如果當初我們的孩子還在的話,是不是要比小不點還要大?不知道它是男孩還是女孩。”
聽到他的話,簡熹沉默了,心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角,絲絲麻麻的刺痛。
現在再說這樣的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即使後悔即使憎恨,那個孩子也已經回不來了。
廉驍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他張嘴含住了勺子,故意發出聲響,然後表情誇張地說:“唔,好喝,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粥,看來我這傷受的很值了。”
簡熹扯了扯嘴角,沒說話,隻是沉默地喂他喝粥,直到廉驍吃飽後,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就在簡熹收拾餐具時,忽然聽到他說:“小熹,你是不是特別的恨我?”
恨他嗎?簡熹也經常問自己,如果是五年前的話,她一定會回答,是的她非常恨他,可是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她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去恨他了。
簡熹放下手中的餐盒,一臉認真地看著病床上的男人,輕輕地搖頭說:“廉驍,我不恨你了,真的,我早就不恨你了。”
“那你能不能……”
“不能!”
還沒等廉驍的話說完,簡熹就打斷了他,“廉驍,你已經看到了,我已經結婚了,我不僅結婚了,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我現在隻想守著我的家庭我的女兒好好的過日子,其他的真的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