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霜薄聽完白飛花的講述之後,真是有點想幹脆把白飛花弄死算了。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不都是因為,白飛花在薑海鳳麵前得瑟的那一下嗎?
任霜薄輕輕搖了一下頭,甩開自己推卸責任的想法。
她還是應該多多反省自身,昨晚上要是沒多管閑事……
哦,不對,是因為那群青衣人想要滅口,她才讓任玖動手的。
嗯,所以完全不是她的錯嘛。
那還是怪白飛花好了。
之所以還在思考到底該怪誰這種有的沒的的問題,自然不是因為任霜薄不分輕重緩急,而是她完全不擔心蹈海派會對她不利。
“行了,你想跟就跟著吧。”任霜薄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駕起馬從白飛花身邊掠過。
白飛花當即跟上,一邊維持著與駿馬奔跑相同的速度,一邊還有空閑問:“恩人有辦法瞞過蹈海派的眼目?”
任霜薄聲音頗為冷淡:“不用瞞。”
白飛花秉著多了解一點是一點的厚臉皮,就像沒察覺任霜薄的冷淡般道:“還請恩人幫白某解惑。”
任霜薄不耐煩應付他,隻冷冷道:“你最好跑快一點,再有一個時辰,你就該‘排毒’了。“
排毒二字一出,白飛花臉色頓時有些發青,他毫不猶豫地提高速度,提前去前邊,以便邊“排毒“邊等。
任霜薄帷帽遮掩下的唇角輕輕勾起,淡粉色的唇略薄,卻暖了她冷白的麵孔。
在任霜薄等人徑直朝華河前進時,安城的陳浩星等人剛剛出了城,向鳴山寺而去。
“二哥,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啊?一直在城門邊遊蕩,那官兵也不管管。“祝珊珊嘴微微撅起,有些不滿地抱怨著。
祝爾琢斂去眸中的諸多思緒,溫和安慰道:“他們隻是在城門邊呆著而已,又沒有妨礙人進出,無礙的。“
祝珊珊還是不太高興:“可是那樣幾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站在城門邊上,即使什麼都不敢,也很影響大家吧。“
“何興“陳浩星回頭看了一眼,有些遲疑地道:”呃……好像也沒那麼壯吧?“
透過城門口川流不息的人群,隱約還能看到幾個身穿青色短打,頭戴青色布條的青年男子。
他們並不聚在一處,而是散在城門附近區域,隻是無一例外,都留神著從城外進去的每一個人。
不過真要起來,他們確實沒有祝家商隊的那些漢子壯。與其是虎背熊腰,倒不如是狼背蜂腰更準確些。
“他們應該是翻江幫的人,自然不會太壯了。“祝爾琢似是看出了”何興“的疑惑,開口解釋了一句。
陳浩星和陳浩月之前去鍾靈山,也是路過了安城的,自然了解過周邊各個江湖門派,也是認識翻江幫之饒。
不過陳浩星還是頗為捧場的又問了一句:“為何翻江幫之人就不會太壯?“
祝爾琢耐心地解釋道:“翻江幫幫眾,多活動於華河到安城這一段的荊水碼頭之間,主要從事的,是為客商護航、載客人或貨物來往各地的營生。
“水上生活的人水性基本都很好,而水性好的人,一般是不會長得太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