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金野真人對七丸頗為看好,並有意對其培養,再加上若是其首次擔任陣心之位便失了性命,甚至死無全屍,那即會在幾十個宗門內淪為眾人的笑柄。
見七丸返回後,眾弟子紛紛上前將其圍住,關心詢問,皆好奇其背後神秘人是為何人。
隨後七丸便被掌門召喚了去,看其雖是渾身惡臭,狼狽不堪,但卻隻是皮肉之傷,內丹竟也帶了回來,且此顆內丹比以往的都要大上一倍有餘,掌門金野真人也總歸是安了心。
此次遇見的上古妖獸狡要比往日裏的要強上數倍,其已初具靈識,並未隻是無腦的凶獸,七丸竟憑一人之力將那妖獸擊殺帶回內丹,門中弟子們不禁也皆對其刮目相看。
但七丸現在最擔心的隻是自己的恩公有無生命之危。
……
“烈烈芒山,修行路漫漫。
白白夜夜,隻為與戰,
好似海中一片帆,有萬般難。
劍一斬,未有波瀾,
到頭來終是一道坎。
青色一扇,頭上一發簪。
朝朝暮暮,而忘了紅顏,
桑水終始於身伴,不曾有憾。
白了發,時光荏苒,
心中炎火為何人燃。”
七丸此刻正坐在床邊哼著曲,雖然其也不知此曲的名字,但這曲在兒時就常常聽母親哼唱。
其時距那日已過了三之久。
被七丸帶回來的那神秘男子昏迷了三三夜,七丸也在床邊連續陪伴了他三三夜,隻望其能早日蘇醒。
來也奇怪,每當七丸坐於床邊時,那男子總會緊緊抓著他的手“老婆”“老婆”的喊著。
七丸此人從不謊,自是也毫無隱藏地將遇險的過程統統告予了掌門金野真人和兩位長老,三人雖是大為好奇,但也對該男子心生感激,命人照料得頗為周到,已為其洗漱換上了幹淨的衣物。
三人細細查探之後發現其丹田之內並沒有気的跡象可尋,不過隻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也便不再多加防範。
“恩公皮膚白皙竟快趕上白師兄了,若白師兄是陰柔之美,那此人便是陽剛之俊了罷。”
七丸盯著躺在床上的男子看得發呆,隻覺其眉清目秀甚是俊朗,卻不解為何其頭發隻有數寸來長呢。
“我這是在哪兒呢?怎麼會有個女生在唱歌?這唱得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歌,都聽不懂!
這美女穿著白色的長袍,她是護士麼?難道是我跳樓沒死成?被送到了醫院?
但這護士怎麼長得像仙子一般,像個古代人,莫非…莫非這就是堂麼?
那也難怪,我生前每逢初一十五都燒香拜佛,日行一善,死後必定是會送到堂的。
可是,可是不對呀!我隻是坐在台邊,還沒準備往下跳呢!
就算這裏是堂,可是怎麼會這麼冷呢!我都被凍醒啦。”
此神秘男子此刻已經恢複了意識,腦中正瘋狂的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恩公,你醒啦?”見男子緩緩睜開了雙眼,七丸便開心地詢問道。
“美女,話不多,先幫我拿兩床被子來!這也太冷了!”男子下意識地道。
“噢,恩公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七丸也管不上此人將自己稱作“美女”,便屁顛屁顛地跑出了房間。
“呆子!你終於醒來啦!”
男子聽見有一女子在和自己話,但瞧來瞧去這房中可隻有自己一人呀。
“呆子!呆子!你瞅啥呢?”
這男子嚇得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是誰啊?你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你人在哪裏!”
“我是救了你的那條白龍呀,我在你的肚子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