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聞陽予心吃痛大喊,白十衣這才緩過神來,隨即便卸力鬆開了雙手。
其不禁露出驚慌失措之色,毫不平日裏泰然之狀。
白十衣心中也正納悶,怎的自己剛剛好似迷失了心智一般,縱然不知陽予心是如何發現自己是女子的這一秘密,但也不該下手如此之狠,不禁自個也有些一頭霧水。
這般不冷靜之舉對於自己的修為來也實在是太不應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便是剛剛陽予心的那句“白師姐”應當並未有人聽清楚。
此刻白十衣心中已是對陽予心萬分愧疚,其雖然平日裏外表看似高冷,年紀輕些的弟子都覺得其有些難以接近,實則其內心卻是慫得很,純屬慢熱之人。
因其作為門下眾弟子之中的主心骨,不得不肩負起門派重任,從而故意裝作遇事從容不迫之態。
白十衣早已向陽予心連無數聲抱歉,掌門金野真人深知白十衣為人,且在木阪門之中也隻有他一人知曉白十衣的這一秘密。
原本便是他讓白十衣自男裝,好隱瞞白十衣的真實身份。
生怕事態暴露,金野真人便親自走去,將陽予心帶去後院為其醫治,並吩咐眾弟子即可散去。
令在場眾人都未曾想到的是,陽予心此次的拜師大會竟然會以手掌被捏成骨折而告終。
如此可笑之事也是木阪門創門以來的首次,隻怕也是後無來者。
“白師兄,且慢,七丸有一事想要問予你。”
七丸將正要離去的白十衣叫住,與其同行的焠敵和紫柰二人便也即刻停下。
“七師弟,有何事你還請。”白十衣緩道。
“你為何下手如此之重?明知道火大哥手無縛雞之力。
況且火大哥他也未對你做任何出格之舉啊!”
七丸此刻竟然向白十衣質問道。
“七師弟,此事的確是我做得不對,稍晚些我便會去向他賠罪。”
白十衣略帶歉意地道。
“七丸,你以為自己當過一次陣心位便可來向我大白師哥興師問罪了麼?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如何當上的。”站於白十衣身旁的與其青梅竹馬的紫柰怒嗔道。
七丸本就不善言辭,被紫柰這般一也不知該如何反駁,隻是默默怒視著她。
眼見這兩人欲要繼續相爭,白十衣與焠敵二人趕忙將他們分開。
白十衣將紫柰師妹拽至一處,焠敵則將七丸拉去另一處。
七丸和焠敵皆屬於內秀,恬淡寡欲之人。
故平日裏七丸相較於看似高冷的白十衣和嬌弱的紫柰而言,與焠敵師兄更為合得來。
……
“星火啊,手現在感覺如何了啊?”
金野真人已為陽予心將手固定包紮好,並敷上了木阪門的獨門挫傷藥。
“掌門,弟子已經無大礙,隻是…隻是還有些隱隱作痛。”
“你也莫要怪你白師兄,他身世孤苦,自幼便被我撿回門中,性格較為怕生。
她這身為女子之事…”
“掌門,什麼女子,你在什麼呢?”
陽予心裝傻充愣道。
雖陽予心早已瞧出來白十衣實則為女扮男裝,但看掌門金野真人對此事如此謹慎。
便心知不妙,幹脆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算了。
“哦,那便沒事了,我怕你因其容貌而將其誤認作女子,過往也有不少新入門的弟子這般胡,自然是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金野真人緩緩道,眼神漸為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