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力量嗎?
娜塔莎呆呆的看著麵前扭曲變形的怪物屍體,那從脖子處呈噴射狀凝結而出的淡綠色冰柱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惡臭。
奎朗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這頭怪物,那張讓人毛骨悚然的人麵已經破碎的無法辨識,他自詡見多識廣,可從未見過如此充滿邪惡氣息的魔獸,這東西與地穴蜘蛛是一種什麼關係?是進化還是寄生?
這時其他的伯庫族勇士也都趕了過來,見到女巫和老大都沒事,不禁齊齊的鬆了一口氣,看到那刀槍不入的怪物淒慘死狀,這些勇士看向娜塔莎的目光中情不自禁的帶上了一絲畏懼。
陳垚在摔了七八次之後終於頭發散亂,臉上沾著草根泥塵跑到了娜塔莎的麵前。
望著女巫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陳垚心裏又是生氣又是憐惜,但這種冒險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想娜塔莎再做第二次。
“你太過分了,太讓我失望了!”陳垚黑著臉,看起來很可怕。
娜塔莎看著陳垚那狼狽的模樣,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母親。她記得時候有一次自己貪玩,在樹林裏麵迷了路,母親找到她的時候也是這般狼狽,也是這般狠狠的訓斥了她。
娜塔莎伸手幫陳垚頭發上的草根拿掉,低著頭聲道:“對不起,領主大人,娜塔莎下次不會這樣了。”
陳垚歎了口氣,抱了抱娜塔莎,然後在她的腦袋上用力的點了一下。
“我生氣是因為你沒和我你準備怎麼做,目無領主,目無紀律!”
“下次……不會了……”娜塔莎緩緩的著,緊張的心神在看到陳垚的那一刻放鬆了下去,緊接著一陣無力抵抗的暈眩感襲來。
“娜塔莎?娜塔莎你怎麼了?”
陳垚扶住倒向自己的女巫,有些不知所措,還以為娜塔莎受了傷。奎朗檢查後苦笑道:“放心吧領主大人,她隻是魔力又空了,精神陷入了沉睡狀態,讓她睡一覺就好了。”
陳垚放下心來,將自己身上的縫著皮衣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女巫的身上,然後抱著她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讓她躺下。
望著地上像螞蟻多過像蜘蛛的怪物,陳垚撓了撓頭看向奎朗:“這是什麼東西?地穴毒蛛嗎?”
奎朗這時候正拿著一把匕首沿著怪物屍體關節處切割,他搖了搖頭:“我也不認識,地穴毒蛛的進化路線無非就是鑽地能力和吐絲能力,我從未聽過能夠在戰鬥中自己把腦袋割下來重長一個出來的東西。”
漏鬥和湯勺把礦洞外從這怪物身體上剝落下來的殘骸撿回來了一些,奎朗翻動著那些惡心的碎塊,眉頭越皺越深。
“這應該是一種寄生關係,這怪物寄生在地穴毒蛛的身體裏麵,但是兩者又有著同一套消化係統,大人您看這裏,地穴毒蛛的喉管與那怪物的嘴鏈接在了一起,同時大腦也鏈接在一起,當外層的地穴毒蛛腦袋受到了重創,裏麵的怪物就會接管身體的控製權,然後破殼而出。”
“那怪物裏麵沒有別的怪物了吧?”陳垚問了一句,這種怪物簡直就像是套娃一般的存在,誰會想到打死了外麵的,裏麵還有一個更難打死的。
奎朗舉著一根失去所有水分的長腿看了一眼:“沒有了。”
“那就好。”陳垚拿著劍敲了敲那怪物的外殼,居然當當作響,給人一種金屬質感。
“看的出這是什麼材料嗎?”陳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