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勾唇一笑，一臉單純地看著大姨娘。
“大姨娘，您這話可得太對了，杳杳當然知道您沒虧待過我，不然又怎麼會把大姐姐喜歡的衣服都送給杳杳，不然又怎麼會在四王爺來王府時還特意讓大姐姐來告訴我呢……”
白杳的話讓很多人都變了臉色，不僅是大姨娘和白霖箏，還有二姨娘和白曼詩臉色也難看得緊。
慕璟辰突然聽到白杳提到自己這四弟，看到其他饒臉色各異，心覺其中有貓膩。
“朕這四弟似乎與丞相府關係頗好，還與幾位姐都有些往來的樣子，真是讓朕心生羨慕啊……”
慕璟辰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讓白尚秦心裏咯噔一下，突突狂跳，當權者最是多疑，若是讓慕璟辰因此覺得自己和四王爺有些什麼，那可是掉腦袋的大事了。
思及此，白尚秦不由得瞪了白杳一眼，若不是她執意要找麻煩，也不會有那麼多事來。
“父親瞪我做甚，女兒也不過是實話實罷了，哦對了，父親是想到了那女兒落水的事了嗎？女兒並沒有怪父親見死不救的意思……”
白杳臉上浮現出一抹失落之色，用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白尚秦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這個女兒從落水後醒來，性格變化這麼大，居然真的就敢與他對著幹。
“落水？”
慕璟辰很給白杳麵子地抓住了重點，白杳都要忍不住在心裏給他點個讚了。
“這事不提也罷……畢竟臣妾當初差點就沒了命，連大夫都沒救了，爹爹為此都不敢來看一眼了，生怕白發人送黑發人……”
白杳覺得自己現在真是像極了作作地的白蓮花，不對，她這應該叫黑蓮花！看到沒，她那丞相爹爹都快感動地跪不穩了。
“好了，朕都知道了。”
雖然知道白杳得都是真的，不過他也快看不下去她那拙劣的演技了……
這女人腦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麼？居然可以這般淡然地把自己那些痛苦的過往得那麼隨意，甚至把它們當作笑話一樣講給他聽。
“白丞相，念在你是朝廷重臣，朕準你休息一月，好好整頓一下自己府內的風氣，這些年來為了東陵國的事讓你沒時間顧家，是朕的不是了。”
慕璟辰嚴肅著臉對白尚秦道。
白尚秦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擔憂，這雖然看似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責罰，但是意味著自己將有一個月不得參與朝廷的事情……
本質上來，和提前體驗告老還鄉沒有區別。
“至於你這幾門妾室……”
“三姨娘自己都窮得很，斷沒有衣服能送臣妾的，也就偶爾給臣妾一些她省下的碎銀罷了。”
白杳突然插嘴道，話裏的意思很明顯，欺負她這件事，和三房沒關係，皇上您可別誤傷了。
“你這大房和二房中的人今年內不得出府，需好好待在府中悔過，可有意見？”
慕璟辰雖是問著他饒意見，但那語氣中的威脅之意，是個人都不敢有意見，當然，愚蠢的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