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簪子很適合你，還記得怎麼來的嗎？”
慕璟辰說完就失聲輕笑，他怎麼又忘了，她失憶了……
白杳茫然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罷了，餘生還很長，他會陪她慢慢找回記憶，哪怕一輩子都記不起來也沒事，她還是他的妻就足夠了。
“啟稟皇上，這玉簪是主子對對子贏來的，主子還成了明月樓最年輕的貴賓呢！”
白杳想不起來的事，竹兒自然是替主子回答了，況且這麼值得驕傲的一件事，她更是忍不住想說出來。
“哦？朕的皇後原來還是才女？”
慕璟辰仔細替白杳戴上了簪子，看著鏡中的自己和她，心中感慨萬千。
“杳杳，這玉簪，是我放於明月樓的，我年幼時是跟在蘭先生身邊學習，蘭先生離去前將這玉簪給了我，說是……”
說到這，慕璟辰輕輕撫摸著白杳的臉龐，看著她精致的麵容，突然懂了什麼。
“原來如此。”
白杳聽得雲裏霧裏的，什麼蘭先生？說了什麼？什麼原來如此？
“蘭先生學識過人，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並且知道許多我聞所未聞的東西，當年他的出現讓四大國的君主爭相搶人，但他最後還是留在了東陵國。”
白杳的眼睛與她的母親極像，但神態卻像極了她的父親，她的親生父親。
對於白杳的生父不是白丞相這點，慕璟辰也是近日才知道的，他還好奇過究竟是誰，能俘獲白杳生母的芳心，畢竟那是自己父皇愛而不得的女人。
“以前我不懂，東陵國並不是最強的，先生為什麼就毫無條件地留了下來，還答應父皇做我的教書先生，但現在，我好像懂了。”
白杳越聽越糊塗，但並沒有打斷慕璟辰的話，靜靜地聽他繼續說下去。
“因為蘭先生愛上了你的母親，至於他們二人是如何隱瞞了眾人的，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這也與先生的身份有關吧。”
聽到父親二字，白杳心頭一震，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麵目猙獰的女人，還有昏暗的密室，往自己嘴裏灌藥的手……
“沒人知道蘭先生來自哪裏，也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他的離開，就如他的到來一樣，讓人摸不透。”
慕璟辰還想繼續說什麼，卻見白杳臉色蒼白得嚇人，眼睛也失了神色。
“杳杳？杳杳？看看我！”
慕璟辰有些緊張地將人抱在懷裏，呼喚著丟了神的白杳。
“辰……我頭好痛……好黑，好痛……”
白杳抱著腦袋，那段陰暗的記憶擠滿了她的腦海，但除了這個片段，她根本記不起別的東西，連那個女人是誰她都不知道。
“杳杳乖，聽我說的話，不要去想了，都過去了……”
慕璟辰輕輕拍著白杳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地安撫著她，直到懷中的人漸漸睡去。
“德貴，吩咐冷宮的人，好好照顧一下太後。”
慕璟辰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是那個毒婦，杳杳也不會遭受著一切，留著她也隻是為了更好地折磨她。
“是。”
德貴歎了口氣，搖著頭走了出去，看皇上這心疼的樣子，冷宮那位今天必定要脫一層皮了。
皇上您又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