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年輕時是芭蕾舞演員,現在是芭蕾舞舞團團長。
季常盛:“你之前還上學,成待畫室不願出來結交朋友我也就什麼都隨你,現在畢業了得有一定社交。”
頓了頓。
“你總不能一輩子守著畫板顏料過日子,不了,該談戀愛。”
季星遙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季常盛點到為止,沒再嘮叨她。
造型師征求季星遙意見:“要不要給你搭配一塊時尚腕表?”她手腕上這塊表,跟禮服格格不入。
不等季星遙話,季常盛直接做主,“換吧。”他對女兒道:“你這表不戴也罷。”
父親一直覺得這塊表醜。看在父親今晚給她拍了喜歡的藏品份上,她痛快答應換裝飾手表。
頭發打理好,妝容定好,季星遙站起來。
她身上這套晚禮服是某高定仙女係列,造型師見多了名媛美女,今晚還是被季星遙給驚豔到。
仙冷到不食人間煙火。
恰如她的《星遙》。
七點一刻,季星遙隨父親步入宴會廳。
今的秋拍會彙聚了不少名流和企業家,晚上的酒會就更熱鬧了,請來不少當紅明星助陣,宴會廳裏衣香鬢影,杯觥交錯。
不管真心假意都是談笑風生。
季星遙走過的地方,像消了聲,無數目光隨她移動,不論男女。
季氏集團在圈內的實力,今晚來的賓客無人不知。
加之季常盛在業內口碑不錯,為人低調,他們都紛紛主動跟季常盛寒暄打招呼,順帶再誇上季星遙幾句。
季星遙原本就璀璨耀眼,再有家世加持,把在場的其他女人都襯得黯淡無光。
“星遙?”
“唐伯伯。”
“我差點都沒敢認,真是女大十八變,”唐宏康走過來,“伯伯恭喜你《星遙》獲得不俗的成交價,前途不可限量。”
“謝謝,唐伯伯您過獎。”
唐宏康是父親的合夥人,也是季氏集團的第二大自然人股東。
季星遙客氣問道:“加萊姐最近忙什麼?我回來就一直瞎忙,改找她玩。”
唐宏康灰心喪氣,連連擺擺手,“不提她,提她我就少活好幾年。”
季常盛接過話:“不是我你,你非得管那麼寬,孩子的事孩子自己做主,你喜歡做生意不代表孩子也喜歡。”
唐宏康恨鐵不成鋼:“我也沒逼著她到公司去做事,關鍵她還得有譜呀,你她要像星遙這樣專心畫畫我也就不她,她做什麼事都半吊子,學畫學到一半改行去運營什麼畫廊了,你”
歎口氣。
“不了,我去找老齊談談合作的事。”
季常盛頷首。
等唐宏康走遠,季星遙聲問父親:“加萊姐跟唐伯伯關係這麼僵?”
季常盛:“老唐強勢,加萊叛逆,父女倆水火不容。”
正聊著,宴會廳門口又一陣躁動。
季星遙看過去,先看到了K畫廊創辦人,也是今晚拍下《星遙》的69號,裴鈺。
然後,她看到了裴鈺邊上的唐加萊。
唐加萊也看到了她。
兩人眼神對上。
唐加萊錯愕幾秒,確認是她,隨即笑著跟她擺手。
裴鈺側臉,“你認識那丫頭?”
唐加萊收回視線,回裴鈺:“嗯,我爸爸合夥人的女兒。”她又趕緊道:“裴總,她就是季星遙,您今晚拍的《星遙》就是她的作品。”
下午的拍賣會裴鈺沒看拍品詳細介紹就決定要拍,讓她舉牌。
她及時遞給裴鈺拍品信息,裴鈺擺擺手,沒看。
她的這位老板,隻要喜歡的畫無論名氣大都會一擲千金。
裴鈺:“《星遙》係列畫的都是她自己?”
唐加萊:“對。聽季叔叔星遙最近在創作星遙,不知道有沒有完成。”
裴鈺沒想到季星遙年紀竟有如此感悟,能創作出那樣有深度的作品。
不僅是才女,還是美女。
剛才一進宴會廳,她就被季星遙的氣質吸引。
這些年,已經甚少有什麼畫什麼人能讓她一眼驚豔。季星遙便是其中一個。
唐加萊到季星遙就打不住,“其實星遙最擅長的是靜物畫,她畫《星遙》係列是想要挑戰自己。”
無疑,《星遙》係列是成功的。
《星遙》不管是在色彩、空靈感還是在表達手法上,都讓人耳目一新。
裴鈺主動提出:“難得這麼有緣,把丫頭介紹給我認識吧。”
話間,幾人距離縮近。
唐加萊給他們做介紹。
裴鈺跟季常盛經常在社交場所遇到,不過不熟,今算正式認識。
唐加萊難掩喜悅,她用力抱了抱季星遙,“當初你學畫是正確的。我月初剛跳槽到K畫廊在北京的分部,沒想到第一件拍品就是你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