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喪氣著一張臉,感覺眉毛都已經耷拉到了我的眼皮上了,我一邊摸著自己的胸脯一邊問,“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二兩肉?”或者四兩,甚至八兩……
“呃……”大概我這舉動太辣眼睛了,恭王咳嗽了一聲,趕緊站起了身。
“父皇也應該給我重擬一個封號。”我撇撇嘴,很是不甘。
“嗯,封什麼?”恭王都快成了捧哏了。對不起,那時候還沒相聲。
“嗚……”我真的想哭,卻哭不出來,“應該給我封太平夫人。”
“噗!”恭王很快的就忍住笑,看著我一臉真誠,我覺得他是想要安慰我的,“二嫂,你就別糾結了,你醜又不是因為你平胸!”
好想哭啊,但是忍不住卻笑起來了,“我這胸隨我爹有錯嗎,我不能像我爹嗎?”認不認侯爺是一回事,但我總歸是有爹的。
“有道理,你就應該再努把力,這樣像的就更多了點。”恭王好討厭,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我也就是沒多這一點,要不然還不都把你們比下去了!”我扳了扳手腕,轉臉問恭王,“帶刀了嗎?越鋒利越好。”
“好,隻要你開心,我給你擔著。”恭王抬腳從短靴裏拿出了一把短刀,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袖刀,窄而小,刀尖異常的鋒利,帶著彎鉤。
恭王直接叫人將那人給弄進了屋裏來,我們又往裏頭走去。這裏間的屋子甚大,那老伯直接去將門關起來了,外頭一點動靜都聽不見。
“太好了,就是我要的。”我說著就走到了那淫鬼的麵前,將刀尖貼到了他的臉上,“欺負老娘,現在該輪到你叫奶奶了吧!”
“奶奶,饒命!”哈,這人真沒骨氣,若不是被人架著,估計早就給我跪下了。
“晚了,你奶奶我今天很不開心,叫我來給你畫一隻大烏龜來開心開心。然後再把你給扔河裏,看看烏龜會不會遊泳。”我說著就用袖刀將他的腰帶給割開,這人涼褲的裏頭竟然空空如也,連個小衣都不穿。
“士可殺不可辱,還望女俠饒命。”這人嚇的連嗓音都變了,突然把那股子的陰陽怪氣給改了過來。
“查了嗎?”恭王問身邊的一人。
那人作揖道,“稟公子。”然後抬頭看了看我,“是良民。”
“對呀對呀,小人絕對是良民,從不作惡的。今日隻不過是與這小娘子開個玩笑,我也是見她有趣,才想著嚇她一下。就是借十萬個膽給小人,小人也不敢真的欺人的,大人可以問一問,小人可有動這夫人一根汗毛!”
“哪有!”我一跺腳,伸出自己的手腕,“你看,他剛剛捆的我,都勒紫了。”
“冤枉啊,大人,小人就算真的捆了她,那也是無心傷她。”哇,這人還真投入,竟然先哭了,一個大男人,這眼淚也是嘩嘩的往下流,“大人,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幼兒,真的是一大家子都指望著小人呢,小人實在傷不起啊。”
我氣的不輕,一時竟然講不出理來,隻能自己捂住胸口拚命的喘氣。
“二嫂,你不用跟我講理的,我的心自然偏著你。”恭王走到了我的身邊來,看著那人,臉上的表情邪惡而漫不經心,是大奸大惡之人特有的表情。
恭王殿下,你這要是當了皇帝,很容易成為昏君的!
“真的?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弄死他!”
“行。”恭王輕飄飄的一句,然後轉臉問身邊人,“家中還有何人,做什麼營生的?”
“稟公子,此人家中無父母,未娶親,今年二十有六。於乾道二年來臨安府,投奔其姑母。因為好吃懶做,品行不端,被其姑父掃地出門。後來便一直在此地混跡,行偷雞摸狗之事。隻是此人奸猾,從未被抓到把柄,但已建檔入冊,屬三等監管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