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怔了一下,隨後翻身過去,嘴裏念叨了一句,“好熱。”然後又突然小聲的說了一句,“韋捷,你好主動。”
我也覺得好熱,身上都是汗,就連大腿上都是濕滑滑的,可是我們的被子掖的緊緊地,一點都沒冒出風去。就這樣悶著,感覺更熱了,而且還身貼身的,火氣也沒散出去。
王爺平躺著,我便側身將他環住,這時候都是我在摟著他。我笑著問,“那你喜歡嗎?你要不喜歡,我也可以做隻貓的。”
“那你現在是什麼?”王爺笑著問。
“是狗!”我還配合的“旺旺”兩聲,然後低低的嗚嗚兩聲,將腦袋在王爺的肩頭蹭了蹭。
王爺伸手拍拍我的腦袋,沒有說話。
就這樣靜靜的躺了一會兒,王爺說,“把衣服穿起來吧,別著涼了。”
我沒動,隻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了?”分明什麼異常都沒有,王爺卻覺得我有事。
真的有事,肚子疼,陰涼涼的疼,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悲壯的來月事了。剛剛身體大概也是有反應的,可能是我太投入了,忽略了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那麼王爺的身上,還有被子褥墊以及被扯的不知道在哪裏的衣服上,不是都……啊,這個這個,好像男人不能碰到汙血吧!
“王爺,喊佩蘭進來吧。”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是不是傷口裂了?”王爺一下驚得坐起,立馬拿了燈來要查看,“糟糕了,我聞到有血腥味。”
我囁嚅道,“不是。”隨後對著外間喊,“佩蘭,佩蘭進來。”
佩蘭沒進來,進來的是剛剛準備來熄燈的那個丫鬟,“佩蘭姐姐下去安歇了,今晚是婢子當班。”
“佩蘭不在!”我震驚之餘立即就想明白了,王爺不在就形影不離無微不至,王爺一來立馬撂挑子不管,非得要把我們兩個弄得像難夫難妻才能相濡以沫似的。真的是苦了她了,撮合人一點都不覺得心累。
“去喊她來。”王爺已經明白了,也知道除了佩蘭,對於其他人我還有點放不開。
我麵上的神色有些懊惱,心道,“幸虧沒幹成,要不然也是幹不成,而且還這麼血腥。”闖紅燈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幹了。
本來已經下床的王爺忽然扭頭來一臉愕然的看著我,我驚得一愣,我靠,我難道又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哈哈哈……”我隻能心虛的大笑起來,“看,我就是這麼低俗直接,這樣的人你還喜歡嗎?”
王爺抿嘴忍笑,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說,“喜歡啊!”
沒臉沒皮的人也會臉紅心跳呢,我以為我從此以後隻剩波瀾不驚的。尤其是佩蘭蓬亂著頭發披衣進來的時候,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了。
王爺下床來坐在床沿上,裏頭都沒穿衣服,身上隻披了一件大衣。我就裹在被子裏頭露出個腦袋,看著佩蘭一動不動。佩蘭進來隻看了一眼就猜到怎麼回事了,輕聲對著王爺問道,“打水來洗一下吧?”
王爺答應了一聲,轉頭來看我,臉上的表情要笑不笑的。我縮著腦袋,此刻連臉都擋住了。
佩蘭一被喊過來,驚動的大家都睡不成了,我這房裏連著佩蘭總共四人都在了。冬日裏炭火備的足,熱水方便,外頭的婆子們很快就打了幾盆水進來。
佩蘭要來先服侍王爺,畢竟王爺都沒穿衣就這樣在床邊坐著。但王爺攔住了,自己站起身,手指了一下我,“先給她……”一說“她”好像連王爺自己都愣住了,咳了一聲才說,“你們夫人。”
另一個丫鬟端著水盆到了王爺那邊,還有一個擰了巾帕送上,王爺背對著我脫下披在身上的大衣,就隻剩了赤條條。他這坦蕩蕩的倒是心安理得,畢竟都是被人服侍慣了的。
嗯,王爺的腿上有血跡,屁股上也有,腰上,哎……頸上怎麼也有?
見我打量王爺,佩蘭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隻是說,“先洗把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