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仙裏,一個紅衣小公子,原本高挑的身姿配上倨傲的神情,便可獨撐起一副絕無僅有的不可一世。可此時卻縮在一角,無聲的摩挲著戴在拇指上的抉拾。
……
知道自己的生日還真好啊,韋捷過了她有生之年的第一個生辰。時間是不是很慢呢,她才十九歲。十九歲的韋捷,卻有機會開啟了不一樣的人生,這種幸運,不是人人都有的。
說好過幾年才打算把韋捷帶出去的趙恪,才過了幾天,就帶她出來了。茶樓之上,一桌的菜配上兩壺酒,看台上兩旁的琴師撫月琴彈琵琶,正中穿著紅紗抹胸的女先兒手拿紅牙象板,在唱《雁過沙》。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琴音無錯,唱功脫俗,可是卻怎麼也沒了當初的心情。早上出來的時候,外頭下了雨,春雨貴如油,在這樣的好地方,趕上這樣的好年頭,春雨隻是潤物細無聲。
樓上雅間,臨街開了兩扇窗兒,掛著湘簾,微風挑起一角,可以看見煙雨中的街景。靜坐許久,韋捷深吸一口氣,伸手握住身邊人的手說,“走吧。”
“好。”身邊人站起,給她穿上蓑衣戴起鬥笠,拿起桌上的短刀,然後扶著她出了茶樓。
兩人在街上走著,似漫無目的的閑散遊蕩,走著走著,兩人牽著的手便甩了起來,一人歡快的跳著,一人大跨著步伐。
“小白道長,我給你唱首歌吧?”韋捷嬉笑著說。
“行啊。”唱不唱的對他來說也無所謂,他不修音律,什麼東西在他聽來都無差別。
“歎浮生有如一夢裏……”才來唱個開頭,韋捷便搖了搖頭,“嘖嘖,我還是換一首吧。”
“也行。”趙恪老這麼好說話,仿佛靈魂和身體都被韋捷收服了。
“豆蔻開花三月三,一個蟲兒……”沒有牙板,用舌頭就能打起來,明明小小的一個人,做起什麼事來都俏婷婷的有模有樣。
“閉嘴,不許唱!”大手揮來,一下把韋捷的小腦袋給推偏了。
鬥笠歪了,她自己扶了扶,然後換了一首,扯開了嗓門繼續唱,“床兒側,枕兒偏,輕輕挑起小金蓮。身子動,屁股顛,一陣……”
“韋捷,你是又要治了,是吧?”趙恪一把將身旁的小人抓了起來,“今天求饒也沒用了。”
“小白道長,你不知道女人有時候求饒隻是為了增加一點情趣嗎?”鬥笠又歪了,扶來扶去依舊是徒勞,可不這麼做,無法掩飾內心的慌亂。完了,又隻顧著呈口舌之快,沒個兩天都下不來床。
……
“父皇,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請您給我們賜婚吧?”
“父皇,我真的很想要她,求您答應我吧?”
“父皇,為什麼把韋家的姑娘賜給了二哥,不是說好了要給我的嗎?”
“父皇,我真的很愛她,如果有一天我帶她走的話,請您成全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