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給你。”男孩將碗遞給了楚君寒。
奶娃撲閃的大眼睛瞄了一眼老者,悻悻的借過了碗,狼吞虎咽起來:“謝謝師兄,師兄今日的大恩大德,如煙沒齒難忘。”
“那師兄在教你一個?”男孩挑了挑劍眉,一臉陰謀得逞的模樣。
“啊?”楚君寒心頭一緊,隻感覺肚子一疼,暗叫不好,飯菜有毒,也顧不上岑嵩會不會生氣,放下飯碗就朝茅廁跑去。
待楚君寒出來後,男孩捧腹大笑:“師弟,師兄教你的可學會了?”
“受教了。”楚君寒咬牙切齒,扶著籬笆圍欄,一腳深一腳淺。
“師弟,我扶你回去吧!你還身子弱,雖吃壞肚子不是什麼大事,但也馬虎不得。”子墨著,就要去拉楚君寒的手。
楚君寒生氣了的拍開了伸過來的手,倔強的朝前走去:“被你騙一次是我輕敵,第二次是大意,若還有第三次,那就是我愚蠢!”
子墨抿嘴一笑,強行摟過奶娃的肩,奶娃個頭剛好齊他的肩膀,被他拖著朝前走:“師弟這個個頭不行啊,一定要多吃肉長身體,走,師兄帶你抓野味。”
“你放開我,別忘了我還在受罰。”楚君寒是真的怕了這個男孩,比起腹黑,她甘拜下風,不得不搬出岑嵩。
隻見岑嵩悠然起身,用絲帕擦了一下嘴角:“子墨過來把碗筷收拾一下,今日功課就不必做了,如煙隨我來。”
“是,老師。”子墨放開掙紮的楚君寒,乖巧的走到了石桌旁,認真的收拾碗筷。
楚君寒也捂著肚子,莫然跟著岑嵩離去。
“把門關上。”
“是,老師。”奶娃掩上了大門,剛好看見外麵的男孩朝她做鬼臉,楚君寒勾起一抹冷笑,咱們走著瞧。
那一笑,子墨呆在了原地,仿佛自己方才激怒了一匹沉睡的狼,而狼睜眼,意味著被攻擊。
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手裏握著的手帕掉到了地上,慌亂的吞了一下口水:“娘……娘親也愛這樣笑!”
房門掩上,奶娃平靜轉身。
“你可知道我叫你進來何事?”岑嵩已經坐到平時看書的位置上,上麵堆滿了各種雜亂書籍。
“老師是想給如煙總結今日之教訓!”
老者似笑非笑,搖著折扇:“老夫記得,初見你之時是去年十二月,那是你個頭還沒這麼高,細皮嫩肉,一副嬌生慣養的模樣,幾月未見,如煙倒是變了不少,眉眼也長開了些許。”
楚君寒緘默不言,安靜的在一旁細細琢磨岑嵩的話,一直找不到其中深意。
岑嵩見奶娃不言語,悠悠開口道:“老夫初見你時,就從你的眼裏,讀到了一些與旁人不一樣的東西,你的眼裏裝著野心。”
“老師笑了。”
老者含笑繼續道:“你拜老夫為師,隻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師神機妙算果然名不虛傳,如煙所想,老師一目了然。”。
岑嵩拍了拍旁邊的坐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