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軍剛入夏陽城,白衣少年就出現在了統帥的營房內。
“你可知道,擅闖軍營重地是死罪?!”
“不知,我隻知道,統帥欠人一千五百萬兩白銀,我來尋賬。”
“沒錢!”少年將軍脫下鎧甲,與站袍掛一起,一屁股坐在臥榻上,舉起茶杯就品了起來。
白衣少年這次聽到沒錢,倒也不惱怒了,隻是莞爾一笑,打開搖扇扇了起來,“若將軍一日不還,那人便跟在將軍身邊一日,催債!”
“衛公子若能受得了這行軍打仗之苦,請便!”楚君寒吹了一口茶杯,眼眸都未曾抬一下,這個厚顏無恥的家夥,是趕不走的。
反正她也打不過,何必浪費力氣,倒不如不理他,自己覺得無聊,便離去了。
主營內沉默沒多久,一個士兵便來報,“報,主帥,有個老頭挑著一擔子行囊,是要來照顧什麼少爺……”
“什麼老頭?”楚君寒掀開簾子,從營內鑽出。
“那老頭他是從衛家莊來的,他的少爺在我們這裏。”
“衛伯?”衛子淵也鑽了出來,“他來幹嘛?”
兵見他們統帥主營內出現一個英俊少年,嚇了一跳,準備拔出佩劍。
“無礙,先下去吧!”楚君寒攔住了士兵。
白衣少年鼻子一哼,一臉得意,嘚瑟道,“記住了,我是你們統帥的男寵,以後不可對我無禮!”
“衛———
子———
淵———!”
一道河東嘶吼響徹軍營,大地為之一顫。
楚家軍自那次事件後,誰不知道楚君寒乃女兒身,衛子淵這麼一,她成什麼了?
白衣少年輕功了得,幾個縱身便躲過了少年的攻擊,一路閃躲,倒是跑出了軍營。
“九少爺!”衛伯年紀老邁,挑著擔子本就吃力,見自家少爺被“追殺”,也顧不得肩上的擔子,趕緊顫顫巍巍的護在白衣少年身前。
“衛伯,你來幹什麼?”少年停止了閃躲,審視著眼前的老頭。
老頭護犢子的將他死死的護在身後,一邊盯著楚君寒明晃晃的劍,一邊回答少年的問題,“九少爺是老奴看著長大的,少爺一個人在外,老奴不放心。”
“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照顧好自己,倒是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跟著我是累贅,還是趕緊回去吧!”
“有你這樣一個老人家的嗎?”楚君寒將見指著白衣少年。
這一指,嚇得老人哆嗦,將白衣少年擋得死死的,臉上都是膽怯,“少……少將軍,人不知道九少爺哪裏得罪了您,但您大人有大量,還望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哎呀,衛伯,我沒事,她不會殺我的,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走之後,誰來照顧少爺?”老人雖然羸弱,人卻非常倔強。
白衣少年無奈歎氣,“我不管你了,你愛上哪兒上哪兒,別跟著我就行。”語罷,少年拂袖朝軍營內走去。
“衛子淵,你站住!”楚君寒咬牙切齒,準備跟上去,但見一位老人,衣著單薄,吹著晚風。
她於心不忍,又停了下來,對著老人溫和一笑,“老人家,隨我回營內歇息吧,夜晚涼,你身子骨弱,別著了寒。”。
“欸~多謝將軍!”老人諾了一聲,挑著擔子,跟著少年將軍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