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這種豪門貴婦平常最擅長的就是應對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舌燦如花還不行,還要冷靜自若。
但,此時此刻,白婉柔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賀修允指著門口方向,“媽,我今天也把話撂這兒,如果葉詩怡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聞言,白婉柔的一雙眼睛倏然瞪圓,胸口更是被氣的起伏不定。
賀修允話落,再沒有看白婉柔一眼,隻重又坐下,點了一支煙,繼續吞雲吐霧。
在白婉柔僵站在原地足有一分鍾時,她終於轉身離開正航。
賀修允的手機響起,他看了眼,接通。
“我已經查出來了,就在鄰市,你要過去嗎?”費南說話時,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的他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為期多少天?”
“差不多半個月吧。”
“嗯。”
費南英挺的眉擰了擰,這阿允最近格外喜歡裝深沉,時不時的一個“嗯”算怎麼回事?這到底是去呢,還是不去呢?
正想著,手機又有一通電話打進來,費南看了眼,喜上眉梢,趕忙跟賀修允說了句“我有電話進來”,便匆匆結束了通話。
“楠楠。”
剛剛費南拍了一張被打的照片發給了林楠,好長時間手機都沒有任何一點兒的動靜兒,他的心一下子哇涼哇涼的。
不想,林楠現在竟然直接打電話過來。
“又在外麵欠了什麼風流債,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
林楠忙的暈頭轉向,剛剛想起費南拍了一張被打的照片過來,完全是出於放鬆的心態,才給他打來的這通電話。
費南撇嘴,“我早就戒了!”
“戒了還被打?”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家葉詩怡,如果不是……”
聽到“葉詩怡”這三個字,林楠全身緊繃成一線,截口打斷:“你說什麼?”
這四個字,聲音很大,刺著耳膜生疼。
費南趕忙借梯下台,“事情挺複雜,見了麵再說。”
林楠咬著牙,“半個小時之後,你家公寓樓下!”
“半小時之後……”費南呢喃著,頃刻間有了一種春天來臨的感覺。
他快速衝到了衛浴間,洗澡後,又對著鏡子看了看。
縱然嘴角高腫著,依舊沒有影響到他的絲毫英俊帥氣。
但見他笑的眉飛色舞的,侯伯輕咳一聲,“少爺,一會兒我要不要出去買點兒什麼?”
費南忙不迭的點頭,“侯伯,你就去吃點兒什麼好吃的,能回來多晚就多晚!”
“是,少爺!”
侯伯出去的時候,正巧看到林楠下車。
兩人打了個照麵,林楠衝侯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侯伯笑。
這一般的千金小姐都習慣了眾星捧月,習慣了趾高氣揚,這位倒是很謙和。
察覺到侯伯打量著她的目光,林楠怕侯伯誤會什麼,“侯伯,我隻是來找狒狒說點兒事的。”
侯伯笑的意味深長,“嗯,少爺正在樓上呢。”
隻有親近的人,少爺才會允許別人叫他“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