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明懷錦大辦宴席,慶祝升為一國之相。
而自己的太子之位落空,還被禁足在府中,秦子安整日裏不是對著府中人發火,便是喝得醉醺醺。
溫語彤卻永遠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秦子安礙於溫太傅的麵子,不會對溫語彤直接撒火,但言語裏總是諸多不滿。
秦子安再次借著酒勁,在房中對溫語彤冷言。
“大皇子,該是您的是誰也奪不走,不該是您的爭也爭不來,何故與自己這般過不去,命運從來都不會饒過誰,但命運也從不會給人以不該得到的。”
“不該得到?我不該得到?難道你從來不想這太子妃的位置?”
“大皇子喝醉了,還請去休息。”
溫語彤聽到秦子安大呼叫,起身俯禮。
“溫語彤,現如今你可是我的皇子妃,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還是多盼著些我好。”
“主子,四皇子來看您了。”
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適時的緩解了房內緊張的氣氛。
“四弟,他來做什麼?”
秦子安此時內心很敏感,覺得有人來探望自己,是不懷好意的,尤其是同樣身為皇子的秦子皓。
“四皇子,前些日子你讓他找的筆洗找到了。”
管家這麼一,秦子安微微皺了皺眉,又看了眼低頭不語的溫語彤,抬步離開。
“姐,您受委屈了。”
伺候溫語彤的雪巧聽著秦子安走遠,上前攙著溫語彤坐下。
“有什麼委屈,嫁入皇家,早該想到今日。”
溫語彤不甚在意的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姐,您可從來沒受過誰如此對待,大皇子實在太過分了。”
雪巧很替溫語彤不值。
“別做多想,剛剛我不是過,命運讓你受著的,你總也逃不掉,我也是其中一人,好在遇到了佛法,總算是能得一心寧靜,經曰: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
經又曰: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我雖然不能參透其中最深的玄妙,但人一聲鑽營,到了也不過是枯骨如是。
倒不如無愧於心,也無愧於人,無愧於這地足以。”
溫語彤了這麼多,雪巧聽的有些懵懂。
“姐,您的太深了,不過無愧於人,無愧於心,我倒是懂得。”
“丫頭,你知曉這個便夠了,興許在這豐都貴女中,也隻有一人能懂得我幾分。”
“是誰?”雪巧很是好奇的看著溫語彤。
因為溫語彤極少與同齡的貴女們一起玩耍,她在溫家的時候,常喜歡跟著祖母溫老太太聽經。
後來嫁到大皇子府,去拜會過靜太妃,從此逢初一十五,便會去庵中聽靜太妃講經。
“是亦姑娘,亦尋心。”
“亦姑娘?聽她平日裏最好莽莽撞撞,且禮數都不周全。”
雪巧不置可否的看著溫語彤。
“這是亦姑娘一片至誠之心,你我誰又能及得上呢?能為自己肆意的活一次,又何嚐不是通透之人?”
溫語彤完,便不再開口,隻留雪巧靜靜的思考。
大皇子這邊,不比溫語彤那般脫俗。
看著秦子皓手中的筆洗,酒醉秦子安瞬間醒了大半。
“四皇弟果然有一手,淘弄這些東西,我就知道你最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