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乖不乖?”沈澤棠眼神很柔和地問。
“……”她哪裏知道,孩子還這麽呢!彎起唇角不語,隻笑著看他。
沈澤棠不由也笑了,暗歎口氣:“是我心太急些!”
田薑想起甚麽,按住他欲抽離腹肚的大手:“聽蘇姨娘提醒,再看她的肚平坦坦的,你摸我的肚……似鼓出來了!”
沈澤棠果真仔細地摩挲會兒,看向田薑如水的眸子,沉吟道:“可是吃撐的緣故?”
田薑怔了怔,有些哭笑不得,二爺又逗她……瞪眼噘起嘴兒:“你才吃撐呢。”
推他手要下炕不理他。
“脾氣漸長的丫頭。”沈澤棠目光沉沉看她憨媚的態,忽就受不住,抬手阻她去路,順勢箍緊腰肢帶著一同倒在炕上,有些急促的親吻嫣紅唇,嗓音莫名喑啞:“摸不出甚麽……讓爺仔細看看。”
指腹不容置疑的扯開青鍛襖前襟,露出一抹海棠紅肚兜,白兔兒又見豐潤,上繡的鴛鴦都繃開了。
田薑被他親的渾身酥麻,抓住那沿腰穀而下的滾燙大手,輕喘著氣:“錢大夫還不能.......”
“爺有分寸.......乖......腿分開些.......”沈澤棠的衣襟也散亂開來,露出精碩的胸膛。
田薑顫抖地攬緊他的頸項,氤氳目光掠過他肩頭。
橙黃的燭火劈啪炸朵花子,大銅火盆裏熟炭孳孳燃響,窗外不知何時落起雪來,大朵大朵瓊花漫飛舞,似乎“嗄吱”院門一聲響,應是有人披風雪而來。
采蓉翠梅籠著袖立廊下悄悄話,聽得門響道是廚房婆子來收食盒子,定睛細望,卻是指揮使沈桓撐著青布大傘,足蕩銀花漸近。
采蓉問:“沈指揮使冒寒冷來,可是要尋二老爺?”
沈桓收了傘,拱手作一揖:“正是,麻煩你通傳,有要事急稟。”
翠梅躡著手腳湊簾兒聽會,複又過來,紅著臉道:“沈使揮使能否去外廳稍坐片刻?”
“怎麽?二爺和夫人可是在用晚飯?”沈桓接過采蓉遞上的棉巾,拂去半肩雪漬。
忽而蹲梁上的綠鸚鵡嗟歎一聲:“萬惡淫為首,二爺墮落了!”
沈桓沒聽清,翠梅反被唬了一跳,仰臉覷眼趕:“寒地冷你不怕凍死麽?”
一麵喚廝童扛架竹梯斜倚牆壁,要爬上去捉,沈桓道我來,蹭蹭踏梯才捱近房梁,那綠鸚鵡又扇翅飛起,嗓音粗嘎綿長:“飽暖思**.......”
這回沈桓聽得清晰,下梯來臉色有些不自然,撓撓頭三兩步入廳內,掇條寬凳至大銅火盆前,自脫了官靴湊火烘烤。
采蓉端托盤來,裏擺一碟切好的熏腸子、一碟劃六瓣的鹵蛋,一壺燙好的金華酒及盞筷其它,擱桌上並笑道:“沈指揮使吃盞酒去雪氣。”
正合沈桓意,他道聲謝,自斟酒一飲而盡,身上頓暖,又斟一盞慢慢吃著,不經意抬頭,見采蓉站在簾下朝他看,遂蹙眉瞪她一眼。
那采蓉反提裙跑過來,笑嘻嘻地:“我有個姐兒年芳二八,未曾許人。”從袖籠裏掏出個紙畫的肖像,攤到他眼前:“你看俊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