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坐在高高的鑾駕之上,臉色冰冷的站了起來:“爾等身為國公麾下,被稱為大隋最精銳的戰士,可你們的所作所為,令寡人非常之失望!”
一名副將聞聽此言,即刻抬起頭來不卑不亢地說道。
“稟告陛下,我等雖為軍中副將,但實則早已無權在手,軍中調動用度,馬匹管製,甚至於軍情的掌握,早已脫離我等之手!至於今日陛下被拒之於營門之外,全是林將軍一意孤行,我等身為下屬,縱使有心麵聖,聽從調遣,卻也是有心無力!”
另外那名副將又說到:“稟告陛下,這大興城外的守備軍,原本隸屬於並州宇文將軍麾下,我與劉副將當年也跟隨宇文將軍征戰天下,隻不過被派往此處訓練全軍,而到此這些年來,每每遭受打壓,莫說是掌管軍事,就連行動自由都要受限,這也是我們二人沒能第一時間迎接陛下的原因!”
兩人此言說完,便是高聲大呼,大聲斥責楊千軍的罪行!
說到動情之處,兩人竟然是嚎啕大哭,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楊廣不由得眉頭微皺:“沒想到這楊素竟然如此霸道,也無怪乎楊素會和宇文家族如此對立,這兩人分明就是宇文家族派來的釘子,楊素老賊想掌管全軍,必然要將這兩人拔除,如此看來治這兩個人還要看宇文家族的麵子?”
楊廣順手摸了摸下巴:“既然這兩人有如此原因,看來此事還需仔細調查,若能夠撬動楊素老頭的根基,那才是大大的好事啊!”
想到此處,楊廣對一旁的李山用了個眼色。
李山即刻上前一步:“大膽莽夫,在陛下麵前失了儀表,哪裏還有大將的氣勢?”
吼了這一句,李山轉過頭來,畢恭畢敬的說道:“陛下,這二人雖然有難言之隱,但看其如此軟弱,又當著陛下的麵兒構陷楊國公,可見這兩人油滑有餘,忠誠不足,小的懇請陛下嚴令則罰之!”
這李山突然之間插手,弄得全場的副將和校尉,一下子止住了哭聲,全都眼巴巴的望向了這邊!
看著這些人的眼神陽光內心中冷笑:“身為堂堂男子漢,自知前路是深淵,卻還閉著眼睛往裏跳,這種人寡人留你們何用!”
楊廣冷哼一聲:“來人呢!將這一幹人等,全數擒拿歸案,派人去搜救少男少女,將孩子身上的傷痕一一記錄,最後用作給這幾人定罪!”
眾多金吾衛轟然應諾,嘩啦啦一聲從軍營裏散了開來。
而這座大營之中還有騎兵數千,隻不過如今發生這事之後,熟知大隋法律的他們,不敢聚於一處,而是跪在了自己住的地方之外!
王勝也在搜救的人之中,他今日算是出盡了心頭的惡氣,晃晃悠悠地來到那兩名副將麵前,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你們可真是好膽啊!上千人,竟被你們抓來作為肉食喂給畜牲!這可是觸及了做人的底線,你們做這些事的時候,內心中難道就不怕有報應嗎!”
那兩名副將眼角跳了跳,抬頭盯著王勝:“汝是何人,竟敢如此對待我們兄弟?再者說那事情是林將軍所為,與我們又有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