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機會也隻有一次,幾大家族的人聯合出手,幾個老祖宗去求楊廣要一個公道,就是為了給各大世家爭一口氣。
而楊廣如果順坡下驢,這些家族的人也必須退讓,否則楊廣做出什麼來都是合理的。
所以這樣的機會隻有一次,若是楊樹沒有被關進天牢,楊玄感自然不會著急,可一旦這個機會用過了,這些世家之人因為楊素,去求楊廣,未必還會再有用。
“快,給本少主備好轎子,本少主要去親自勸一勸這些不知死活的人。”
管家不敢遲疑立刻按照楊玄感的吩咐去準備。
不過楊玄感才剛剛走出府邸,正要上轎子之時,無聲無息之間,數百名黑甲衛士便已經將他團團圍住。
“楊少主要到哪去?”
劉忠搓了搓手指,眼神裏帶著戲謔。
楊玄感素來高傲,何時被人如此質問過,當場扭過頭來便想要斥責,卻一抬頭,正巧與劉忠那狡猾的目光相撞,一種詭異的寒冷,從楊玄感的內心擴散開。
“原來是金吾衛統領大人,晚輩幸會幸會。”
楊玄感壓下心頭所有的想法,畢恭畢敬的向劉忠行了禮。
劉忠卻露出一臉訝然的表情,連忙向右邊讓開兩步,一邊擺手一邊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楊公子何等尊貴之人,怎能向劉某一介平民行如此重禮?劉某可真的是受不起。”
劉忠一邊說著一邊向後躲閃,眼神也自然而然向著右邊的金吾衛看去。
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觸及到了劉忠的眼神後,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右手小心地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楊玄感眉頭越皺越緊,幾個專門負責抬轎子的轎夫,此刻全都匍匐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不知道,可是看著那華麗的鎧甲,以及這些人眼神裏射出來的凶殘,便讓它們內心中明白,這些穿鎧甲的家夥絕不好惹?
“來的如此之巧,又是金吾衛統領親自帶隊,看來那昏君楊廣,已經預料到什麼了?”
楊玄感心中思索,臉上卻仍然如沐春風的笑:“劉統領真是太謙虛了,當初家父幾次與玄感說過劉統領的事,讓晚輩甚是覺得劉統領是靠得住的人,家父更是將劉統領引為知己,若說劉統領受不得旋感一拜,那時間便再沒有其他人能受得住了。”
劉忠停下了腳步,眼神在楊玄感身上掃過:“正所謂虎父無犬子,楊公子氣宇軒昂容貌端正,話語中平和淡然,定是一個文人雅士。”
楊玄感拱了拱手:“劉統領謬讚了,今日劉統領大駕光臨,晚輩本應該掃踏相迎,一醉方休,隻不過玄感體念家父之苦,打算出門尋家父的好友,商議為家父脫身之事,還請劉統領高抬貴手,讓玄感暫且離去,玄感歸來必有厚報。”
劉忠眉頭一挑,微笑著說道:“玄感兄,非劉某不放你,你本來是個文人雅士,可是你為何當街傷人?”
楊玄感眼睛一瞪:“劉忠,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正在這個時候,那在侍衛當中的少年,猛的一步竄了出來。
“楊玄感,拿命來。”
說是遲那是快,少年本來就矯健,加上嚴格培訓,這出刀的速度和奔跑的速度遠勝常人,楊玄感雖然也有武藝在身,可是他本來就著急火燎,再加上根本沒防備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