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公眼神一閃,立刻向身旁人吩咐道:“把為李總管準備的東西,抬進屋內!”
列在旁邊的武將,即刻使大踏步走出了堂屋。
李山淡定地望著那人離開:“王國公又是把李某留這兒,又是讓人來抬東西,難不成這當中還有難言之隱……”
王國公故作出一副非常難以啟齒的模樣。
李山心頭雪亮:“老家夥,這個時候還裝著矜持,不過倒也無可厚非,反正你老王家恐怕未來也不安生,你的好東西此時收下,也算是能夠間接的推王勝一把!”
驪山心中所想麵上沒有表露,反倒是裝出一副頗為關切的模樣。
“哎呀呀,老國公如此難以啟齒,難不成此事已經事關生死存亡,更或者已經牽連到陛下……”
這下王國公不敢在耽擱,他摸不透李山的想法,可一旦李山真的誤解了,那他可就哭都沒地方哭去。
於是他立刻抱拳說道:“李公公,非老夫不敢言,而是此事的確是我王家之過錯,還求李公公一定要高抬貴手。”
李山站起身來:“究竟是什麼事情,若王國公依舊如此遮遮掩掩,那本官就隻能將此事稟報於陛下,由聖上來定奪。”
“別別別!”王國公急忙拉住李山的手:“公公在上,老夫實在是走投無路,迫不得已才求救於公公,若是此事傳到陛下耳中,莫說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孫,恐怕我王氏家族滿門幾百口,都將會死於今日!”
李山心中如明鏡一般,王國公此時要說的是,正是那王庸私自逃出大興城,身揣著王世家族,寫給並州漢王的情報,以及投名狀,卻落到了壺口關守將手中的事情!
這件事情,完全由劉忠這個陰險小人所處理,因此手段非常不光明,但是一旦拿出證據來,也讓人難以找出錯誤。
甚至可以憑借這一封信,以及那現在奄奄一息的王庸,能使王氏家族在這風雨飄搖的時段之內,家門四破由一個強大的氏族,變成人人可辱的街邊野狗。
也正是因為這封信,還有王庸落在了隋煬帝的手中,才使得王老爺子王國公,急得如熱鍋之上的螞蟻。
今日更是打算送出自己珍視的女兒,用這樣的辦法來平息隋煬帝的怒火。
更是求到了李山身上,想盡辦法周旋打點。
“總管大人也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孫兒!”
李山眯了眯眼睛:“原來王家知道此事!”
王國公臉色立變:“還請李總管為我王家做主,那孽子的所作所為,老夫也是昨日從下人口中得知,這也是人離開數日之後。他們遮掩不住,這才讓老夫知道啊!”
李山心中冷笑:“老匹夫,若沒有你的親筆手令,一個紈絝貨色,怎麼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出關!”
所以李山並未回答,隻是坐在主位之上,一言不發。
“國公大人,東西抬來了!”
幾名王氏家族的家將,湧入到了小院之內,幾個掛著紅漆的木箱,放置在了李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