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臉色變了。
隋煬帝這句話看起來是在為百姓鳴不平。
可是劉忠卻聽出了其他的意味,這已經是隋煬帝對於自己的批判了,而他也是身在這小勢力之中,此時如果他說些不該說的,很有可能會惹禍上身。
於是劉忠立刻說道:“陛下,末將突然之間想起,在劉氏家族之中有幾名嫡係已經是逃出了城外,雖然已經派人去追,可是木匠心裏仍然覺得不妥當,便是打算先行告退了。”
隋煬帝楊廣愣了一下,隨後也是立刻驚醒了過來。
他竟然是在無意之間向劉忠說了一些,能讓這個時代的人害怕到死的事情。
這讓隋煬帝突然感覺自己稍稍有些寂寞,或許曆代的帝王都是如此,明知事情是錯,卻不得不將錯就錯。
隋煬帝歎息一聲:“去做你自己的分內之事吧,不過在這之後,你替寡人去調查一個人。”
劉忠此時心頭打鼓,他剛剛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正是有些驚慌,不過聽到隋煬帝還交代他事情,他倒是鬆了一口氣,幸虧陛下宅心仁厚沒有因此而治罪他,否則就是他剛剛聽到的那些東西,要了他的命也很簡單。
“陛下有命小將不敢不從,請陛下說此人的名字。”
隋煬帝眼睛一閃:“此人在城外有一處道觀,名字叫做魏征。而此人的生平履曆,也很尋常,你不用去調查他的身世,寡人讓你調查的是這個魏征這些年來做的事情,看看他是否如別人所傳言乃是正人君子,誘惑者是個善於偽裝的小人。”
劉忠立刻應答,不過心裏卻泛起了嘀咕。
這魏征他聽說過,有些文采有能耐,但甘願去出家當道士,陛下突然問起一個這樣的人做什麼?
魏征因為在隋煬帝麵前的表現,從而使得隋煬帝對其非常矚目。
所以已經是派出了劉忠,前去刺探此人的消息。
而相比於大興城之內的井井有條,有些地方卻是汙泥混雜,處處充滿了哀怨和痛苦的嚎叫,盡管是離的較遠,人們聽到也會以為此處頗為凶險,絕不是一個能夠安身立命的地方!
李淵的臉色有些烏黑,他是被活生生氣成這樣的。
“整整3000兵馬,傾盡全力竟然沒能拿下一座郡守府?某家要你們有什麼用處?你們還有臉回來!”
李淵大吼一聲,充滿了悲憤的意味。
而在這些人最前方,鷹揚校尉劉武周一臉的苦笑,麵上更是帶著幾分異常悲苦的表情。
“唐國公大人,此事也不能怪諸位兄弟,實在是那張毅和楊歡兩人,實力非常強,眾多兄弟們用命去拚,也難以破開他們的聯合!這才是導致沒有救出公子的關鍵。”
唐國公李淵聽到這兒,非常凶狠的瞪了瞪眼睛:“廢物,某家要你們有何用?”
唐國功此時暴怒非常,令人不敢再多言論。
畢竟唐國公李淵的三個兒子,或是落入天牢,或是流落在外,或是已經被張毅等人所擒。
而李淵謀反之事已經可以確認,隻要這件事傳到長安城,那麼隋煬帝楊廣絕不會姑息他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