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對方也算有幾分好,隋煬帝楊廣嚴肅地揮了揮手道:“某家獨自一人慣了,還請陳家主不要擔心,此去多則半月,少則10天,某必然會回來,到時候之前答應陳家主遷居到往大興城的事情,也應該是下了批文,屆時你我二人一同回京,豈不是正和了時辰。”
陳家主聞言眉頭一挑,他雖然是聽到蕭彪之前對他保證過此事,但他根本不以為意。
因為一封書信從此地送往長安,也至少要數日的時間,這蕭彪尚未離開家半步,又怎麼去送書信呢。
所以他也就是當做是年輕人的胡吹海聊罷了。
但是蕭彪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讓他心裏頓時是多了三分期盼。
也正因為此事讓他心思飄動,難免是讓今日的目的,也變得是飄忽了幾分。
隋煬帝楊廣拱了拱手:“陳家主莫要擔憂,晚生暫且告辭。”
說完此言,隋煬帝提著寶劍,就是沿著鄉間小路,朝關道的方向而去。
陳家主眨了眨眼睛,心中難免是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那青年小廝在後邊,見到蕭彪離去,提醒說道:“家主,此去向北,按蕭公子所說需要數日,那豈不是要到邊關城去?蕭公子是京城人,去邊關做什麼?”
陳家主搖了搖頭:“奇人自然是有些獨到之處,你快去把小姐請來,讓小姐將這輛馬車送給蕭彪,順便是在車上裝些盤纏和食物,萬萬不要耽擱了。”
青年小斯答應了一聲,趕著馬車朝城內去。
隋煬帝楊廣站在並州城北門之外,看著官路之上塵土飛揚,一眼望過去荒草成片,此刻進階枯黃,天地間一派蕭瑟而又高高無垠般的模樣,心中不唯是大為感歎。
“這並州城,果然是自成一番氣候,隻以此處之蕭索風景,就不次於大興城的氣派呀,但可惜漢王楊亮不懂得經營,這並州礦產無數,而且又是兵多將廣之地,無論是哪個朝代都是出盡了英雄豪傑,如此寶地落入他的手中,卻變成了當今這副模樣,真是令人可惜可歎。”
心中這般感慨,隋煬帝楊廣便是獨身而行,剛剛是走出城外不過一裏來地,後方傳來一陣馬蹄聲。
“蕭君暫且止步。”
一道聲音傳來,帶有三分嗔怪,卻有七分關切。
隋煬帝楊廣眉頭一挑。轉頭望去,隻見到是一輛馬車停靠在官道。
“蕭公子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怎地不與妾身說上一聲?而且此去向北路途遙遠危機四伏,又怎能夠隻靠著兩條腿前行呢?”
這人還沒見著呢,訓斥聲就已經傳來了。
隋煬帝楊廣大為詫異,就見到陳清雪從馬車之上躍下,手中抱著一個厚重的包袱,從包袱角落露出來的一角火紅來看,這估計是一件厚重的披風。
望見陳清雪臉上的表情,似有幾分嗔怪,目光裏又多帶了幾分複雜,隋煬帝楊廣一時之間隻覺得頭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