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楊廣便是將寶劍拿在手裏,從車廂裏走出,此刻抬頭望去視野一片空曠,天地之間仿佛變得蒼涼而高遠。
四方上下沒有任何的人造建築,隻有黃沙,以及斷掉的戈壁灘。
這讓隋煬帝的心境有了一些改變,可就在這個時候,太陽逐漸將落在西山之時,一道野獸的嚎叫聲,突然的在荒原之上響起。
“公子,莫要站在這裏,快快進車廂裏。”
兩匹馬不安的躁動起來,使得整個馬車也是搖晃動蕩。
而隻見到車夫慌慌張張的跑來,懷中抱著的幹柴也已經灑落了。
“出了什麼事?不過是幾隻野獸而已,何必如此慌張。”
隋煬帝楊廣眉頭微皺。
若是在後世之時,聽到這樣的聲音,他恐怕早就已經想盡辦法逃命。
但是如今的他卻已今非昔比。
而且這句身體因為神器洛神水淨增幅的力量,使得能夠手撕猛虎,更別提掌中還有兵器。
因此隋煬帝楊廣雖然是聽到狼嚎聲,卻也沒有半點慌張。
可惜他雖然不怕,但是車夫明顯是已經膽怯無比。
隻見到他慌慌張張的說;“公子可千萬不要小看這荒原之上的狼群,你並非並州的人,怎麼知道這些野狼有怎樣致命?”
隋煬帝楊廣眉頭一挑;“既然你如此害怕,就先將火升起來,這些猛獸終究害怕火,這樣你總能心安了吧。”
“對對對,老夫怎麼忘了此事?”
車夫嘴上說著,便立刻時將剛才撿來的柴,弄成一個堆,手腳發抖,渾身發顫的掏出火折,隻可惜風太大了,火折子卻怎麼也點不燃,偏偏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周圍一下子化為了黑色。
兩匹馬突然的躁動起來,紛紛打著響鼻,4個蹄子不安的跳動,周圍的黑暗裏潛伏著致命的危險。
車夫長歎一聲,將火折子丟棄在地,立刻是牽住了馬韁繩,將身子靠在馬匹身上,以尋求安全感。
“公子,咱們上當了呀。”
車夫的聲音嘶啞而痛苦,此刻開口所言,讓隋煬帝楊廣眉頭一皺。
“此言何意?”
車夫搖頭說道;“這一路行來某家就覺得不對勁,雖然某家並沒有跟隨家主去過邊城,可是也知道去邊城隻有兩條路,偏偏岔路口卻出了三條,而這條路估計是直抄往長白山,正是那猛獸彙聚之地。”
隋煬帝楊廣一聽,這才是明白過來。
合著他們,被兩個邊軍欺騙了。
但這也無可厚非,隋煬帝楊廣立刻就想到,他之前聲稱自己從大興城而來,估計是引起了這兩個邊軍的謹慎。
所以他們故意指了條錯路,讓隋煬帝與車夫二人,在這條路上多多彷徨一些時日。
而等到兩人反應過來時,估計使者已經從並州返回了,這樣既可以規避了,他們兩人是為了使者而去,又能夠不用自己多費一分手腳。
這種陰險,而又穩妥的手段,此刻隋煬帝楊廣想起來,也隻能是無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