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楊廣點頭:“羊毛同樣也分優劣,但是無論哪一種,想要在其脫落在皮毛之下後讓其變成有價值的東西,都不能夠普及大眾,而如果羊毛衣成為了以後衣食住行中必不可少的東西,突厥人興盛之日或許就在眼前。”
隋煬帝楊廣鄭重其事的說道。
車夫陷入了一些迷茫之中。
如果那個波斯商人真的製出了那種東西,而且是讓突厥人學了去,那麼結合突厥人的習性以及他們的發展速度,用不了幾年,恐怕大隋朝就要遭受磨難了。
所以車夫一下沉默了,他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奴才,可是並不代表他不是隋朝的百姓,而且他深受世家的恩情,對於當今的帝王自然也是充滿了信任和崇敬。
眼下公子研究的東西,能夠改變突厥人窮困潦倒的現況,不就是在和隋朝為敵嗎?
仿佛是看出車夫愁悶的表情,一旁的月奴卻輕輕笑了。
“管家不必擔憂,要想將羊毛製成衣物,即便是我們波斯人,也是毫無頭緒,如果想要將這件事付諸於現實,恐怕也隻有大隨江南人能做到。”
車夫眨了眨眼睛。
有些迷茫的轉頭看像一臉高深莫測的隋煬帝楊廣。
他這一下是徹底的迷糊了,完全不懂隋煬帝楊廣到底有什麼想法。
嘴上說著是能夠幫助突厥人逆轉局勢,可是突厥人就算是知道羊毛能製成衣服,怎麼治恐怕又是一個大問題?
車夫這下沒有自滿表情了,專心致誌的駕駛馬車,眼睛都不敢斜一下。
隋煬帝楊廣見到這一幕,微微搖了搖頭。
“任何人都有野心,這車夫同樣也有,有些話我不適合直接與陳家家主說,但是這個車夫卻可以,讓他替我傳話,我倒省了麻煩。”
隋煬帝楊廣之所以和一個車夫說這麼多,就是因為他要借助此人的嘴與陳家家主交談,把他的想法一一告知。
這辦法雖然繁瑣,卻省去許多麻煩,因為有些事情當麵談和背後談,總會是有一些不同的。
之後隋煬帝楊廣便是閉目養神,月奴在一旁輕柔的哼起了一首歌,仿佛是因為自己離開了那帶來無盡傷痛的城市,所收獲的解放,讓月奴發自於內心的激動和興奮。
並州城遙遙在望,這一路行來並沒什麼麻煩,但隋煬帝楊廣卻並沒有掉以輕心。
馬邦能夠縱橫塞外多年,可不僅僅是憑借著敢打敢殺的手段,他們中也有一些用計謀的人。
隋煬帝楊廣此次出走,一定讓他們抓到了一個能滅掉他的機會,為了能夠給他們頭領報仇,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進入並州城,天色已經接近黃昏,隋煬帝楊廣並沒有尋找客棧居住,而是直接讓車夫駕駛著朝陳家而去。
隻不過抵達陳家時,陳家卻是燈火通明,紅燈高掛,門外的馬車排出去很遠,一些車夫和奴仆,紛紛是在車的旁邊,小心翼翼的啃著幹糧喝著涼水。
如今見到隋煬帝楊廣的馬車到來,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從馬車之內見到這一幕,隋煬帝楊廣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