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月奴多半已經歸心。
也完成了從奴隸,變成戰士的蛻變。
這並不是壞事,他是被寡人所用時,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諸位同僚,隨我殺將上前。”
馬蹄聲一下子洶湧澎湃起來。
宛如是滔滔洪水傾瀉不絕。
拓跋怒吼著與對方的騎兵撞在一起。
刹那之間前方掀起了血肉的波濤。
那突厥旗長眼睛已經紅了。
舉著大刀來回衝殺,沒人是他的對手。
拓跋冷哼一聲,挺起長槍迎了上去。
兩人交手纏住,身體兩側的戰場上,卻雪花飛濺殘肢斷臂飛舞,即使是已經見識過戰場的局麵。
並且內心中已經有所準備的隋煬帝楊廣,這時也露出了三分不忍心。
畢竟這些商隊的成員,他們不是專業的戰士。
他們是為了活命,為了能夠讓家人吃飽飯,而想盡辦法絕境求生的勇士。
他們的死,或許輕如鴻毛。
可但凡親眼所見這些人死亡的人,都會從內心中泛起一種不值的想法。
這也讓隋煬帝楊廣眼神裏的寒冷更為的凝聚。
宛如是化作了兩道冰山,。
“時間差不多了,吹響號角。”
看著戰士們接連慘死,隋煬帝楊廣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是他從並州曾帶出來的好漢,數量本來就不多。
雖然一路上他用盡了各種手段,幫助這些漢子們逆轉了許多局勢。
但是突厥人之凶猛,乃當世之最。
怎麼可能沒有損傷呢?
如今若是再這麼纏鬥下去,恐怕他這一次並州就是白去了。
月奴立刻揮起彎刀。
身後幾名留守的士兵以及弓箭手們,紛紛吹響了隨身攜帶的牛角。
刹那間雄渾蒼勁的聲音響徹在戰場上。
激戰正為酣暢的突厥人,突然發現麵前的漢人,大規模的撤退了。
看到這一幕,突厥旗長大為興奮。
“哈哈,漢人果然都是羔羊,以為撤退就能夠擺脫必死的結局嗎?癡心妄想。”
拓跋手中槍猛然揮動,打飛了身旁幾個突厥兵。
聽到這名突厥旗長的話,拓跋哈哈大笑。
“兒童隻會乘些口舌之利,你們號稱突厥精銳,也沒見精銳在何處?
有膽,就來追殺我的。”
此言一出突厥旗長大怒。
“漢人果然都是一群言而無信,食言而肥的人。
我已經殺了你們節節敗退,你竟然還敢口出狂言?
你這是在找死。”
突厥旗長頓時暴怒起來,在他看來眼前的漢人,隻不過是一隻羔羊吧。
他們隻能在鐵蹄的踐踏之下,痛苦的哭泣和嚎叫。
隻有強大的突厥人,才是這個世間一切萬物的主宰?。
而眼前這個漢人竟然如此的狂妄。
已經到了必死的時候了,他竟然還敢嘲諷突厥的強大武士。
這是不可容忍的,如果他忍耐了下去,他將不配作為一個突厥人活著。
因此他勃然大怒,完全不夠此刻撤退的漢人們,毫不設防的模樣。
因為這在他看來,就是弱者麵對強者之時,必須露出來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