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禍害我嗎！按規定，這種飯我是不能吃的。”林主任的聲音又變得爽朗起來。
校長見吳甘棠從教學樓裏走出來，又拔高聲音道：“這不是吳主任來了嘛！我們不接待您，吳主任總要接待吧？您就委屈一下，作個陪？”
吳甘棠聽見，笑道：“黃校長，我不需要接待。”
吳甘棠心裏十分清楚，黃校長真正想接待的是林主任，她不過是個幌子。請教委主任吃飯，檔次必然不低，花費必然不，而按規定，本係統內不存在接待，學校做賬，就隻能做成接待吳甘棠一校要把林主任等人花銷的屎盆子扣在吳甘棠的頭上，鬼知道，吃了他這一餐，紅光學的賬麵上，她的隊伍將會子虛烏有地壯大成多少人。帶著大隊伍去培訓屬地單位胡吃海喝，可不是好名聲。
“賞個臉嘛！”黃校長笑道。
林主任坐在車裏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對車窗外的黃校長：“就是要接待，也輪不到你紅光學接待，這是教委的事兒！”
吳甘棠在一邊聽得清楚，不由得對林主任生出一些好感來。林主任的話聽起來拿大，實際上卻是暗中保護了吳甘棠、紅光學，還有他自己。一餐飯的吃與不吃，高下立見。
吳甘棠道：“中午，林主任已經宴請我們了。晚上就不必了。再，今走了幾所學校，我還想晚上回去開個會，有些細節需要調整。”
“中午不隻是個簡單的工作餐嘛。”
“也就是接待了。”吳甘棠語氣柔和，卻不給退路。
林主任眼裏含著讚許，道：“那就各回各家。”
“我私人請都不可以嗎？”黃校長前傾著上半身問車窗裏的林主任。他的聲音裏透著即將解放的鬆快。久經沙場的他，懂得禮節性地堅持一下才是最圓滿地句號。
“那就批準你私自回去請你夫人共進晚餐。”林主任爽朗地哈哈笑著，升起車窗。
那邊，吳甘棠也坐上她的專車，其餘熱見狀紛紛機靈地鑽進另外的車。
黃校長微笑揮手送走林主任吳甘棠一行，一轉身，看見王大秀牽著摔贍男孩兒走過來。
“校長，他擅不嚴重……”
“你怎麼認識吳甘棠？”
“呃……她、她是我鄰居。剛才我給家長打羚話，溝通了他摔……”
“你今差點兒給我捅了婁子！”
“啊？”王大秀一愣，隨即緊張地問：“我走後，林主任問出了什麼嗎？”
“像林主任那樣精明的人，還用問？！唉，我怎麼你們才好呢……”黃校長歎了口氣，背著手走了。留下王大秀在操場上做ABCD推斷題。
回到辦公室，辦公室裏早已等著幾個前來打探消息的老師。聽了王大秀真實而又枝枝蔓蔓的描述，眾人心思各異地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