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借口?”譚傑婕冷臉道。
“呃……”
“黑炭頭兒,我告訴你,王大秀就算是有什麼,也輪不到你來管!她是有老公的!”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同學嘛,大家都很關心她……哦,這個給你!”趙棟突然抬起手裏的東西。
“這是什麼?”
“呃……沒賣完的包子。”
“嗬,想賄賂本姐姐!”譚傑婕一聲冷笑,擋開趙棟的手,道:“誰稀罕!”
趙棟收回手,卑微地立在那兒,口裏喏喏道:“我知道你們不稀罕。”
“知道就好。以後,別再東想西想的了。”
譚傑婕甩下這句話,傲然從趙棟身邊擦身而過,扔下他一個人在那兒發呆。不點撥點撥你,還真是擺不正位置。
譚傑婕以勝利者的姿態招到一輛車,跨上車,司機問她去哪兒,她一下子懵了。是啊,該去哪兒呢?剛才在趙棟麵前肆意發泄帶來的快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萬千的惆悵。她以為什麼都不在乎就會快樂了。可是,她發現,此刻放縱的她,哪兒都可以去,卻又哪兒都不想去。
在城裏閑轉了一個多小時以後,譚傑婕轉煩了,看到一家ktv,叫停了出租車。
ktv下午生意清淡,五十八包斷一個小包房五個小時。譚傑婕要了十瓶啤酒,一個人在包房裏嗨。她不想把口紅弄花,向侍者要吸管,侍者打量了她一下,說沒有。沒有就沒有,她索性抹掉口紅直接對著瓶口喝,一邊喝,一邊嗨歌。沒多久,她又發現不斷有人在門上方的玻璃窗口打望。於是,她悄悄躲到門背後。
又有人來打望了。可外麵的人東看西看沒看見裏麵的譚傑婕,就踮了腳尖東張西望,譚傑婕猛地拉開門,大喝一聲:“幹什麼地家夥!”同時,啪一聲,一個塑料巴掌拍到保安額頭上。
打望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穿著保安衣服的人,被小個子譚傑婕一聲喝斥,嚇得身子一縮,摸著被打得火辣辣的額頭,結巴道:“不……不幹什麼。”
“那你為什麼鬼頭鬼腦地偷看本姑娘?!”
見屋裏就譚傑婕一個人,雖然嘴裏噴著酒氣,但人還算清醒,保安驚魂稍定,指了指譚傑婕身後的牆。牆上寫著:珍愛生命,遠離~品。原來,歌城的人把譚傑婕當成來過癮的了。
“啊,這個也不錯嘛。估計比酒有勁。”譚傑婕打了個嗬欠,一把拉過保安的胸襟,詭聲道:“有貨沒?給姑奶奶來點兒?”
保安嚇得一抖,被打歪的帽子滑下來,他掙脫譚傑婕,抱起帽子,顛顛兒地跑了。
譚傑婕又唱起來,一會兒是尖聲叫喚的美聲,一會兒又是靡靡之音的流行戀曲,唱到後來,就變成了嚎啕大哭。
電話在桌子上跳個不停,有電話來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誰呀!來,吃藥,本姐姐請你吃藥……”譚傑婕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意,口齒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