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門,他才發現不對勁。
“不對啊,為什麼要出去,問題是那個女人醒……”
“砰!”
不等成鈞回頭,黎明已經順手關上了門,直接將成鈞堵在了門外。
容長淵的語氣依舊淡漠,命令道:
“回去。”
“可是……”
“嗯?”他的尾音微微上揚。
成鈞本來還氣勢洶洶打算踹門,聽到這話瞬間泄了氣。
哪怕他不懂容長淵想幹什麼,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成鈞一步三回頭,在門外喊道:
“那要是有任何問題一定要叫我啊!”
容長淵沒理。
他就這麼看著黎明。
昏黃的燈光下,屋子裏除了沒啥存在的孩子外,就隻有他們兩人。
哪怕他坐在輪椅上,渾身透露出來的氣度依舊那般的貴氣逼人,不容許任何人褻瀆。
容長淵的眸子清冷無比,就這樣落在黎明的身上開始審視。
換做是常人,大概會畏懼不已,想要質問什麼。
黎明倒是不著急。
他不話,那她也不好了。
她就站在原地,默默盯著容長淵……
手裏的糖葫蘆。
容長淵率先開口了,淡淡道:
“你應該不是。”
這話沒頭沒尾,讓人聽得一頭霧水。
黎明倒是能猜出他大概的意思。
如今局勢複雜混亂,多得是人想渾水摸魚。
看似成王得勢,沒有人敢惹,卻還是有不少人想搞事情。
趁機殺掉皇帝,亦或者救走他另做打算……
顯然容長淵的話語當中,並沒有把她當成渾水摸魚的人。
“我是無辜的。”黎明攤手表示。
容長淵盯著她,並沒有懷疑,卻還是在審視著一舉一動。
他的態度平和,似乎並沒有傷害黎明的打算。
但是,這並不是他很好相處。
容長淵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狩獵者。
對於螻蟻的經過,不起任何波瀾,可以放走,卻也可以隨手碾死。
生死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不需要費任何的力氣。
他倒是沒有碾死的打算,道:
“我很好奇。”
“成鈞辦事謹慎,他找上你,那麼你一定就是無親無故的孤女。”
“那麼,你又是靠什麼本事,能從他手底下還活下來的?”
黎明:“……”
這個活字就很靈性了。
看來是早就知道,被成鈞劈了一掌的人都會當場去世。
把自己留下來。
隻是很好奇她為什麼沒死,想八卦一句?
她就這麼看著容長淵,眼神意味深長。
沒有想到反派清冷淡漠的外表下,隱藏著這樣一顆八卦的內心。
“你想知道?”
“當然。”
“這件事情來話長……”黎明歎了口氣,道:“我能坐下嗎?”
這個屋子裏。
唯一的座位,也就在容長淵的身旁了。
他的眼眸微微垂下,似乎在揣測黎明的用意。
很快,他便做出了決定,抬了抬手對黎明道:
“坐。”
黎明就這麼坐下了。
“其實……”她要開始講故事了。
容長淵認真聽著。
黎明的話鋒又是一轉。
“這麼遠的路過來,有點渴。”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壺。
“你離得近,要不幫我倒一杯?”
容長淵:“……”
分明是被綁架來的。
為什麼還能做出一副來做客當大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