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講話磕磕絆絆的，表述不是很清楚。
不過，加上係統給的資料，再加上腦補超強的黎明。
很容易就能聽懂他什麼。
不止是自己名義上的母親，其他人對他也都是表麵恭敬，背地裏都想著讓他死。
他不止一次見到宮女往他的碗裏加東西，哄著他去吃。
他耍性子不肯宮女喂，要自己吃，轉頭倒給了宮裏養的貓。
貓倒是沒被毒死，隻不過是發瘋亂咬人驚擾了太後，被亂棍打死丟了。
皇帝可憐巴巴抹眼淚。
“嗚嗚嗚，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才讓那麼多人都不想他好的？
孩子本就可以感受到別饒善意或是惡意。
隻是，他不懂，為什麼那些人表麵上對自己好，轉頭又要這樣？
黎明的語氣深沉，“錯的不是你，是這個世界。”
“啊？”
“我也曾像你這樣。”黎明握著他的手，“不要怕，勇敢反抗吧。”
“啊？”
“當然了，就你這個樣子肯定做不了什麼，不如這樣吧。”
黎明：“你的衣服我就不要了，給我一隻鞋子，我替你殺一個人要嗎？”
皇帝結結巴巴。
“不……不用了吧……”
“真的嗎？”黎明語氣失望，“我做事真的幹淨利落，你信我。”
皇帝嚇得都不敢哭了，又不知道怎麼回答，憋得臉都紅了。
“算了算了。”黎明歎口氣，“你繼續哭吧，我出去找點吃的。”
話音落下，黎明轉身離開。
係統：“……”
人家孩子這麼悲慘，宿主不安慰人家就算了，還盯上了別饒錢。
沒機會賺錢就把人丟下了，有沒有良心了？
“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係統抹著眼淚控訴。
“心這東西吧，老早就沒了。”
黎明捂住自己心髒的位置，歎了口氣很無奈地道：
“我也想再買一個，可是真的太貴了。”
黎明：“我太難了。”
係統信她才有鬼，哼唧唧：
“這樣也不可以騙孩子啊。”
“這種事情怎麼能叫騙？”
黎明一本正經。
“讓他早點知道人心險惡，沒良心活得更快樂。”
“我這叫樂於助人做好人好事呢。”
係統悲韶躺在棺材裏。
好人好事何其無辜。
怕是要哭暈在了廁所。
……
由於昨晚上加班，廚房的人都還沒醒。
黎明在廚房裏順走了兩根胡蘿卜打算慢慢浚
她出了廚房，在院子裏逛了兩圈，便遇到了熟悉的身影。
容長淵自己一個人推著輪椅出來，手裏還提著特製的水壺澆花。
黎明沒過去，站在走廊邊，哢嚓哢嚓啃著自己的胡蘿卜。
成鈞像是幽靈似的出現在她的身後，嗓音幽幽地道：
“你在做什麼？”
黎明回頭看他一眼，眼神防備極了，仿佛她是隔壁老王，隨時會把他主子拐走。
黎明的語氣是那般深沉。
“我好餓啊。”
成鈞皺起眉頭，“你不是在吃嗎？”
“這胡蘿卜也就解解饞。”黎明歎了口氣，繼續道：“不如你家主子來得秀色可餐，讓人很想……”
吃霸王餐，不給錢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