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阮樂瑤勸慰道,“別衝動!”
沈言舒怒道:“我豈能容忍他們這般肆意侮辱人!”
阮樂瑤說道:“你上前要教訓他們,那可就打草驚蛇了!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他們這般動作的嗎?”
沈言舒冷哼一聲,說道:“我自然會打到他們招認的!”
“看他們的模樣不過是收錢辦事,未必知道背後的人真實身份。”阮樂瑤說道。
沈言舒這才冷靜了下來,她又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盯著不遠處的那幾桌人,目光幽深不已。
她的心裏已經認定是皇帝所為,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聲甚至是不惜將她的母親推到風口浪尖處,到時候他仍是那個萬人敬仰的皇帝,而江嫿則成了勾引皇帝的狐媚之人!
一想到這裏,沈言舒的眼眸裏怒意更深,看來之前她想把這件事壓下來,不讓母親受到傷害,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等了半個時辰,不遠處桌子上散播謠言的那兩個男子不斷地和別人說起這件事,有人信了有人沒信,說到最後便起身走出了茶樓。
沈言舒和阮樂瑤看著他走了出去,便也輕步跟了上前。
那兩個男子走在大街上,突然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裏,彎彎繞繞的,走到了一個角落裏,沈言舒和阮樂瑤並沒有直接走上前,而是在遠處觀望著。
他們所在地方有好幾個人,大概都是像他們一樣收了錢辦事的,等了好一會兒,終於來了一個穿著與他們不一樣的人。
沈言舒微微眯起雙眼,仔細地打量著那個穿著藍衣的男子,看他說話行事的作風,倒不像是一個普通的百姓。
他從懷裏掏出了幾錠銀子分別發給了那幾個散播謠言的男子,便轉身打算離開。
沈言舒和阮樂瑤快步跟了上前。
那個男子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跟著自己,他剛想走得快一些,麵前一個人影閃過,落下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你是誰?”男子問道。
阿柒不答,直接朝著他打了過去,看著阿柒年紀不大,男子倒是沒放在心上,可是過了幾招之後才發現這個小少年的武功遠遠在他之上,他剛想往後跑,眼前又有一個人影閃過,他胸口一陣痛,然後就被踹到在了地上。
聞人語正站在他的麵前冷冷地看著他。
“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男子警惕地問道。
沈言舒和阮樂瑤從聞人語的身後走了出來,看著那男子,問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們問你,你是誰?為何要皇上和戚夫人的撒播謠言?”
男子一聽沈言舒這麼問,警惕性更高,裝傻的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沈言舒看著他這副硬氣的模樣,倒是輕笑了起來,說道:“不說可以,但是你也別想好好地回去複命了。”
她有上百種手段,讓他乖乖的開口。
看到沈言舒這麼模樣,男子背後一涼,隨即被阿柒一腳踩在了地上。
沈言舒示意聞人語上前去搜他的身,摸索了一遍,在他的身上找到一枚裕王府的牌子。
“原來是裕王府的人。”沈言舒從聞人語手中接過那一塊牌子,嘴角勾起一抹譏笑,“這才解除了禁足,如今又開始出來到處蹦躂了,看這一次皇帝還能不能饒了他。”
男子看著沈言舒拿著自己的令牌,連忙說道:“此事與裕王無關,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沈言舒看著那男人:“當我傻嗎?你是裕王府的人 ,這件事怎麼可能會與裕王無關?”
男子說道:“不管怎麼說,就是與王爺無關。”
沈言舒笑了,說道:“你就這樣告訴皇帝去吧,看皇上信不信你的話。”
“你……”男子瞪著沈言舒,可是一時又說不出話來。
他總不能告訴她們,這是淑妃讓他辦的事情,然而裕王卻被蒙在鼓裏……
沈言舒對聞人語說道:“你把這個人,還有剛才傳播謠言的那幾個混混,一同押到大理寺,以損害皇室名譽,惡意散播關於皇上的謠言罪名讓鄭集大人來處理此事,當然,這個案件鬧得越大越好。”
既然裕王自己作死,那便怪不得沈言舒要成全他了。
若是裕王倒了台,如今適合當儲君的也就隻剩下燕輕寒,皇帝連選都沒得選了。
聞人語應了一聲“是”,抓著那個男子朝著大理寺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