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的睡眠很淺,一有動靜就被吵醒了,她抬眼看著燕輕寒,倒是覺得腦子有些亂了。
“你回來了。”沈言舒說道。
燕輕寒隻是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俯身將她直接抱了起來,往床上走了過去。
沈言舒靠在他的肩膀上,隻覺得很寬闊又安心,她仰頭看著燕輕寒,問道:“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
“自然是想娘子了。”燕輕寒將她放到了床上,說道,“若是累了便好好休息。”
沈言舒搖了搖頭:“本來挺累的,不過見到你我就覺得好了許多。”
燕輕寒用手輕輕刮刮她的鼻子,說道:“看來是為夫魅力太大了。”
沈言舒坐了起來,對燕輕寒說道:“雖然太後病重,但是我思考了許久,決定過兩天便陪著母親去鬱州。”
“我陪你一起。”燕輕寒說道。
沈言舒笑了:“我們這般大張旗鼓的,隻怕皇帝會被氣死,你還是好好留在長安,畢竟要處理的政務太多。”
燕輕寒看著她,說道:“開玩笑的,你也不用去鬱州了。”
沈言舒不解地看著他:“為何?”
燕輕寒道:“父皇手中的勢力已經被我瓦解的差不多了,他原本倚靠的便是大內侍衛和神機營,神機營乃是薛子卿一手掌管,自然不會由著他對付戚夫人,而大內侍衛也已經被我清理得差不多了。”
他的話讓沈言舒不禁睜大了眼睛,她有些興奮地看著燕輕寒,終於忍不住撲進了他的懷裏,捧著他的臉啃了一口。
“夫君可真是太厲害了!”沈言舒高興地說道。
沒想到燕輕寒竟然從燕瀝的勢力下手,直接將他手中能用的人馬都撤了,如此說來,就算是他想再將江嫿抓住,也是不可能的了。
燕輕寒看著笑靨如花的沈言舒,就算是這段日子裏再辛苦也值得了。
他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沈言舒,唇角勾起一抹笑:“那娘子可不可以獎勵獎勵為夫?”
沈言舒心情大好,問道:“你想要什麼獎勵?”
燕輕寒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緩緩推到了床上,壓了下來,眸子裏泛著笑意,俯身在她耳邊,緩緩地說道:“獎勵就是……娘子。”
沈言舒的脖子被他的氣息弄得癢癢的,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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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內,喬若嵐站在裴曜的麵前,看著他陰沉的臉色,不知道自己哪裏又做得不好了。
自從來到長安之後,裴曜就沒有關心過她,凡是都是讓管家來處理,一如在西南的時候,連個餘光都舍不得給她,仿佛她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這次終於他主動想起來了,將她喚到了院子裏,原本還暗喜中的喬若嵐卻看到他的神色似乎不對勁。
僵持了一會兒,裴曜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喬若嵐。
“前幾日你去找皇帝告狀了,說淩王妃打了你,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裴曜問道。
喬若嵐一愣,原來竟是因為這件事,難道裴曜是因為覺得自己受了委屈覺得心裏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