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幫,擂台之上正在進行著此次武林大會最終十強的爭奪戰。
此刻在場上對戰的是來自鹽幫的林鹹與來自米幫的米山。
二人皆是八大幫出身,一個用鐵掌,一雙鐵掌斷金碎石,一個用短戟,一寸短一寸強。
二人在台上,你來我往,打得是難分難解,勝負無常。
林鹹一手鐵砂掌,堅硬無比,抬手揮動間,掌風獵獵,如同高山之上的冷風,使人觸之生寒。
米山一手截山戟,銳不可當,三招兩式間,皆是帶著鋒銳的戟芒,使人不敢直視。
林鹹一掌拍開米山一舉刺來的短戟,大叫一聲,一個縱身直撲向米山,手中掌風獵獵,帶著斷金碎石之勢。
米山見手中短戟被林鹹一掌拍開,不由得心底一沉,接著便見林鹹一掌襲來。
這一掌帶著凶猛無比的氣勢,似要斷金碎石一般,米山若是被這一掌實實地打在身上,僥幸不死也要重曬地。
麵臨這危機萬分的時刻,米山也是急中生智,彎下身子,不顧形象地就地一滾,從林鹹身下滾了出去。
林鹹落在地上,蓄滿力量的一掌打在空處,頓時感到體內氣血一陣翻騰,大有尚一千自損八百之福
不同的是林鹹這還沒有山米山,反而是自己差點受傷。
林鹹轉身看著從地上站起來的米山,邊開口譏諷,邊暗暗運起內力調息,“堂堂的米氏二傑,為了虛名,竟是連臉都不要了嗎?”
剛從地上起來的米山聽到林鹹滿是嘲諷的話語,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紅,感到羞愧無比。
“大哥,跟他廢話什麼,他們米家的人一向摳門,看他那肥頭大耳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什麼要臉皮的人,那麼大的一張臉,要臉皮豈不是太耗費了。”
台下林鹹的弟弟林淡高聲嘲諷了起來。
米山聽到台下林淡的羞辱之聲,頓時臉上漲紅一片,他扭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台下的林淡,接著便反守為攻地衝向林鹹。
米山雖然知道這是林氏兄弟的激將之法,但對方如此羞辱於他,甚至牽連到了他的家族,如此這般,他如何能忍。
即使心裏明白這是陷阱,米山也不得不往裏麵跳。
他可以輸,但絕不能讓家族因他而蒙羞。
正在調息的林鹹見米山一反常態,反守為攻地衝向他,也是不慌不忙,抬手揮掌迎了上去。
心翼翼地米山都不被他放在眼裏,更何況現在已經失去理智的米山了。
林鹹看著一臉憤怒地衝來的米山,心中已是對對戰,十拿九穩了。
米山雖然看似失去理智,反守為攻,但其實這隻是米山故意『露』出來的樣子,他就是要讓林鹹誤以為他已經失去理智了,造成一種假象,以此來攻其不備。
米山雖然憤怒,但還遠不至於因此失去理智,旁人見他大哥『性』格暴躁,就以為他也是這樣的人,有這種想法的人其實是大錯特錯了。
米山的『性』子一點也不暴躁,相反他是一個極度冷靜的人,有些時候,甚至冷靜得有些讓人心底生寒。
在台下的林淡看到米山因憤怒而失去理智的樣子,頓時『露』出得意之『色』,他轉過身看著身後不遠處觀戰的米林,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我看你們米幫可以收拾收拾離開了。”
原來當日米林被尤倪打敗,並沒有死去,而隻是受了重傷,現在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所以他便來看他弟弟米山的比賽了。
正在專心觀戰的米林聽到林淡的笑聲,看著他那一臉的得意之『色』,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神『色』。
對於米山這個親弟弟,旁人不了解,但米林卻是知根知底的,他這個弟弟『性』子平淡,甚至可以是冷血,又怎麼會被人如此輕易地激怒,並失去理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