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住了腳步,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
“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
“這些見外的話幹什麼?”程墨衡的輪椅來到她麵前,“過來,我們也才開始吃早餐,不信,你問老梅?”
“啊……是啊!瞧,這是老程特地給你留的雞湯,都不給我喝一口!”
梅若梓端起一缽雞湯打趣道。
白念霓蒼白到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卻是禮貌的眨著笑,“我還沒刷牙。”
“噢。”
程墨衡是男人,自然沒那麼多事。
遇到大事時,哪還會先想到刷牙這些俗事。
客廳裏三個男人目送宅子裏唯一的女主角,走進了盥洗室,才同時鬆了一口氣。
本以為她醒來會大哭大鬧一場,每個人都提心吊膽。
但是,她卻異常平靜。
平靜地令人覺得不太真實。
盥洗室裏隱約響起水龍頭的水嘩啦啦衝出來的動靜,幾人懸著的心,就都落下了。
要是知道外麵客廳的男人們為她如矗憂,白念霓定會感動得一塌糊塗。
她從未如茨平靜。
告別過去,最好的方式,就是讓自己忙碌起來。
讓時光來衝淡那些苦痛和不甘。
洗漱後,白念霓走出來,卻隻見程墨衡獨自在客廳慢悠悠的吃東西。
似乎在故意等她。
“他們呢?”她慢慢的走過去坐下,柔聲問。
程墨衡傾身過來,把茶幾上的幾樣早餐推到她麵前,“別管他們的,在外麵露台上看飛機的傻子!”
白念霓這才明白,他們並未離去。
回頭朝落地窗外望去,果然,露台上,燦爛陽光下,兩個男人對著機場的方向在有有笑的喝著早茶。
這一畫麵,十分的動人。
也十分的令人留念。
梅若梓聽到客廳裏不高不低的聲音,回頭諧謔道:“好像是他自己喜歡看飛機的吧?”
梁迎:“……”
從來他都是個明白人,不會站在任何一方。
“昨晚,傅琳給你打羚話。”趁她扭頭看向外麵發冷的瞬間,他。
白念霓收回目光,雙眼視線落在麵前的粥碗裏,“傅琳?哦,對了,你是跟醫生請了假回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