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記事以來,我就老是見你愛在夜晚看月亮,你若不喜歡月亮,又哪裏會這樣常常看呢?”
柳山的眉間掛著惆悵,從未消停過,仿佛這惆悵將會伴隨他的一生,他撫摸著的柔軟披散開的發,心裏歎息著,“這樣如漆一般的發,該是叫多少男心動的啊……可惜我卻叫你要將這發束起,藏匿起來……”
“去大悲寺裏學藝,師傅是擔心你的女兒身被發現,所以今天才……”
“嗯,師傅你不說也知道,放心吧,不會的,在雲水山莊這麼些年,不是都沒有人發覺麼!”
“可是你會一天天長大,長大了就會被人察覺的!”
抬起頭來看著他,一臉的疑惑,“師傅,難道長大了,還會變一個樣?”
柳山忽的變的語塞,這女兒家的事,他一個大男人如何對她說?
“呃……不是你樣變化的問題,是你以後身體會和男孩不一樣的”
“師傅,除了胖墩他們有的小鳥我沒有,其它的我都和他們一樣的啊!”忙將自己以前看到胖墩幾個的身體構造老老實實的告訴了師傅
柳山的手一抖,睨了一眼,“,你說什麼小鳥?”
她還正說在興頭上,忙回答師傅,“就是他們噓噓的地方啊!”
“你怎麼看見的?”
“嗬嗬,那幾個傻瓜每次叫我下河洗澡我都沒去,他們就脫了褲下河摸魚洗澡,我就自然看見啦。”說完後她還一臉的得意之色,還有些嘲笑胖墩幾個的傻。
“師傅,你不知道,那幾個傻……”還沒說完話,她就看到了師傅變了色的臉,還有上下強烈起伏的胸膛。
“你可是我的好徒兒……好哇,男孩家的身體你都看了遍,好……好……真是我的好徒兒……”
聽柳山這說話的語氣,立馬意識到山雨即將襲來,唯有一計—閃!忙佯裝困的樣,打了個哈欠“啊……師傅,那個,我困了,就不耽誤您看月亮了!”
說完她就想跑,沒想到他師傅也不知道從哪裏拿著一根藤條了,隻聽的風生淒厲,月光下柳枝搖擺,夾雜著淒慘的叫聲,原本還是一副師慈徒孝的畫麵,立馬上演了黃金條才出好人的故事典故。
“唉喲喲……師傅,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什麼?還有下次?”
雲禮謙正在屋裏看書,忽的聽見了後院傳來那鬼哭神嚎的聲音,“這個,他不被師傅抽難道就睡不著覺了嗎?”
柳山平日裏最喜歡吃的就是野菜,以前都是到山野裏去給師傅采的,所以雲水山莊四周的山沒有她不熟悉的,那裏有哪些野菜,哪些菌類她都是一清二楚的,想著自己即將遠行,日後師傅想吃這些就不容易了,她就利用餘下在家裏的日為師傅采摘,回到莊裏做成菜幹,以後就算是師傅想吃,也就不愁了。
這天她又是早早的就背著竹簍上山去采菌類了,剛走出莊不久,身後久傳來雲禮謙的聲音,“你等等我……”
看著向她跑來的雲禮謙,她不自覺的就笑了,如今她和他的關係早已不是當初那勢如水火的冤家了,現在兩人可是如兄弟般的親厚,雲禮謙在莊裏除了練劍和溫書,就是和她一起上山采野菜或是看她烹飪食物,常常看到她熟練的刀法時,還會忍不住發出讚歎聲。
跑來的雲禮謙喘著氣,有些責怪的看著她,“說了叫你上山就叫上我的,你今天怎麼沒有叫我?”
她玩心大起,伸手掐了路邊的一朵野花打在雲禮謙的頭上,笑嗬嗬的說:“誰叫你睡到太陽曬屁股也不起來,難道我一個你們家的廚,還跑到你房裏叫你起床不成?”
他扯掉她手裏的野花,順勢砸在她的頭上,順了順氣說:“你個死,要是以後我再聽到你這說話的調調,非拿劍削了你的屁股不可,昨晚我和爹說話呢,睡晚了,今兒就睡過頭了,你叫一下我要死啊?”
“哼哼,得了,你有爹,你神氣了,說個話都能說的沒時間睡覺,你這是故意叫我心裏妒忌你吧?我才不會能,我師傅可不比你爹差!”
故意說的像是生氣了,說完話不理會他,轉身就往前走,他也知道自幼跟著師傅,是個孤兒,想是自己的話無意觸及了的傷心事,忙追上前去道歉。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為什麼今兒我沒有早起,不是存心要氣你的。”
“可是你話都說了,弄的我心裏難受呢,你說雜辦?”她故意的刁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