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務生將卓清遠扶到了樓上的房間裏,轉身急匆匆地走了,什麼交代也沒留下,弄得尹心沒辦法隻能繼續守著已經意識不清的卓清遠。
她趁機觀察了一下這裏的地形,她有預感,這裏,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
窗台上有個東西,閃著紅色的光,像是攝像頭,她正打算走過去看看,身後就傳來了帶著怒意的聲音。
是那個服務生。
“別亂動!”
她轉身去看他的時候,那人已經扶了卓清遠起來,正往他嘴裏灌著液體。
卓清遠似乎還有意識,咕嚕咕嚕的,雖然喝得緩慢,但也慢慢喝完,被那人再放倒在床上的時候,他的眼睛就微微睜開了。
他看了窗邊的尹心一眼,回頭對那服務生說:“你先走吧,我休息一下就離開了。”
那人也不吭聲,也不點頭,將杯子擱在床頭櫃上,轉身出門的時候又狠狠的瞪了尹心一眼,這一眼,讓尹心莫名覺得背上涼颼颼的。
“你,也不記得他了嗎?”卓清遠低聲問。
“我,該記得他?”
她著實沒想起來這人是誰,但,說不定卓清遠能告訴她,那人是誰。
“他從你十六歲開始就是你的保鏢。”卓清遠淡淡的說。
尹心震驚地瞧著卓清遠,卻沒發現他的神色有絲毫變化。
回想起他從見到她開始就沒有再說以前的事情這件事,尹心猜,他現在說這些,大約是有什麼想說的了......
果然,卓清遠又開口了。
“你知道,賀程瑜剛才為什麼要給你的酒裏下藥嗎?”
這回,他直視著她的眼睛,那眼神,讓她的思緒亂了幾分。
但她在國外,輔修的便是表演類的專業,極快的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也不算什麼難事。
她淡淡地搖頭,“我根本不知道酒有問題。”
卓清遠聽到她的話,眼睛微微眯了眯,沉默了很久後,他支撐著靠在了床頭。
他點了一支煙,燃起的煙頭在昏暗的燈光下時明時滅,尹心就沒再繼續看他,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她有些累了,手肘撐在沙發的把手上,支撐著腦袋,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卓總,我不知道您帶我來這個聚會有什麼考量,但我想,我還是先回去比較好,而且,以後這樣的聚會,我希望您也不必帶我一起,因為我實在搞不懂,有錢人的腦結構到底是怎麼樣的清奇!”
她本就身心俱疲,說出這麼一大段話,呼吸就有些喘了。
卓清遠仍舊眯著眼睛盯著她,好久才回她:“你很聰明,你不會不知道。回去考慮好,若是真的不願意,那我也放了你。”
尹心聽到他這話,站起身就打算離開,臨到出門前,卓清遠又說了聲:“一夜的時間考慮,明天給我答案。你來上班,就是願意。”
這話相較於剛才就明顯了很多,意思便是,你不想糾纏,那就徹底不需要參與了,直接卷鋪蓋回家。
尹心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脊背稍稍僵了下,微笑著轉過頭,答了聲:“好的。”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